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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疯疯癫癫的老男人还在火葬场工作,要是他知道有人愿拜他为师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离开巫谷城时无尘爷爷送了我一本手册,里面详细记载着各种珍贵药品的药性,他肯定是个学识深厚的人吧?”
“算是吧。”
天说:
“先好好休息,等你伤势好了再说拜师的事。”
“你要出去吗?”
“嗯!我去给绛天汇报一声,说你醒了,不过不会打扰你休息的。”
“谢谢你,天叔。”
“不用谢,小旋千思万想的就是你们。”
天离去,罗天躺在床上,他首先考虑的不是如何感谢绛天等人的救命之恩,而是如何提升自己的实力。
巫谷城
西城墙
天二十米的身躯盘在一侧,说:
“他醒了。”
绛天点了点头,而后惆怅的说:
“小旋对他们太上心了,一听到消息既然私自跑了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受到不死宫长老们的惩罚。”
“应该没事,她现在可是真正的巫女。”
绛天摇头。
“资质虽好,却没经验,她说不过那些长老的。”
“那就看她自己了。”
绛天长输一口气,眼中的白马早已消失,他还是不忍离去,这么久了,他依旧不放心自己的女儿。孩子在父母的眼中,永远都是孩子!
“罗天怎么办?他刚才说想拜绛无尘为师。”
“拜师?哦……对,他们都是巫医师,拜师就拜师吧,反正都是自家人。怎么了?你害怕世界政府找上门?”
绛天和天犹如亲兄弟,前者打趣,后者如人一般狡黠的笑,他随意的说:
“怕是不怕,世界政府虽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组织,但我巫咸国的整体力量足以和神媲美。我就是担心罗天带来的坏消息会让绛旋伤心。”
“小旋要是听到你说这话肯定感动。”
绛天是绛旋的亲生父亲,除了他,天也把她当自己的女儿。
“哎!她现在……应该在想星则渊吧。”
绛天和天在很久之前就发现绛旋喜欢星则渊,但后者是天上的云,鸟儿是留不住云彩的。
巫谷城坐落在海边,距离其他城市较远,自此上次“假佣兵事件”后,十个城邦间的联系皆加强。要是这种事多出几次,巫咸国会大乱!
离开巫谷城,绛旋往西南方向走,她骑着马,奔驰在田间的小路上。
绛旋的美眸依旧很亮,犹如蕴含一片浩瀚的星海,她变长的头发用白色的檀纸包着,外用麻线扎上。
身上的白色肌襦袢和碰踝的红裙在风中向后飘,犹如带风的使者。白衣下的赤青双蛇若隐若现,绛旋骑着白色的骏马,跑过清醒的田地,跑过平坦的草原,跃过山,踏过河,所有春夏该见到的美景她都可以在回去的路上看见,唯独不见心中的少年。
不善骑马的绛旋拉着松弛的缰绳,在星光闪耀时,她登上山峰。站在山峰之巅的绛旋是骑着天马的巫女,下一刻就要飞上苍穹。
绛旋忧心忡忡,她知道沫死了,那其他人呢?她走的时候罗天还未苏醒,他伤的很重,手上依旧戴着十一节手链。两年多了,她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罗天和她一样还戴着那个手链,伤心他们两年没见,见面时罗天却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听父亲说,罗天是在田里被发现的。他躺在麦田里,压倒不少麦秆。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码头的士兵也没发现任何动静,他像两年前的红盾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巫谷城,只不过两年前有十个人,现在他却单独一人。
当初红盾前来这里拯救巫谷,现在巫谷城的百姓背着他狂奔回家。
绛旋看向月亮,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天马跃下悬崖,在天空中滑翔,而后落在四面山峰的不死宫中。
不死宫后不死树,不死树上不死果。月星隐曜的皎洁光辉洒过树枝,从参天大树上下落。绛旋牵着马,神秘宫殿中一位老者走了出来。老者面目祥和,他看了看马儿,为它脱掉缰绳和马鞍。白色天马离开,绛旋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佝偻矮小的老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