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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嗓音吵醒她,她才慌忙清醒,连忙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八点五十多分。
她赶紧起身,让服务员给咖啡加了点儿热水,迅速喝完,匆匆往出口处奔。
远远地,她就看到一群人或拿行李或拖行李,在出口处徘徊来去。
她慌忙跑快些,一边张望。
幸好薛之澜个头高,穿着黄褐色高档外套,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很是容易认。
薛凌连忙挥手,大声喊“之澜叔叔叔”
起初薛之澜听不到,一手提着行李箱,一边焦急跟身旁的妻子说着话,张望来去,似乎在找车。
薛凌冲了过去,喊“之澜叔”
这一次,薛之澜总算听到了。
两夫妻停下脚步,扭过头来张望。
薛凌用力挥手,喊道“我是凌凌叔叔,婶子,往这边来我的车在这里”
薛之澜和妻子一喜,连忙拖着行李奔过来。
“真是凌凌”薛之澜惊喜笑了,道“你来接我们吗阿衡在哪儿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没事吧是什么药物的过敏严重不”一旁的婶子关心则乱,噼里啪啦问个不停,很快红了眼睛。
薛凌自己也当母亲了,了解他们紧张担心儿子的心情。
“不要担心,他的情况已经稳下来。三伯下午就赶了过去,他亲自给阿衡配药清除,还弄什么检查,说是问题不大。”
薛之澜松了一口气,笑道“三哥来帮忙,那肯定会没事。他的医术是最拔尖的”
婶子擦去眼角泪水,哽咽“没大事就好就好。”
薛凌连忙帮忙拿行李,道“外头风大,你们快跟我上车吧。”
“哎”
很快地,他们都上了车。
薛之澜陪着妻子坐在后面,看着黑乎乎的外头。
“下了飞机拿了行李出来,我们都有些慌神。都这么晚了,叫车回市区有些麻烦。早些时候顾着慌,也没跟你问清楚在哪个医院。我们还商量着先去厂里找你爸妈,就听到你在喊我们。”
“我爸他下午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去找三伯,然后一块去医院帮忙。”薛凌解释“我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还在医院那边。”
薛之澜笑了,道“有他们这些长辈在,我放心多了。”
婶子似乎想起什么,责问“那个给阿衡打错针的护士被扣了吗医生没问清楚吗哪一医院的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薛凌讪讪,一边开车,一边慢慢将事情的原委解释给他们听。
“所以,那护士不是犯错,而是为了报复阿衡故意这么做的。”
薛之澜和妻子听得胆战心惊,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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