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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朦胧的夹着缝纫框来到这边的停尸处。
那边的桌子上白布盖住头的尸体依旧安稳的躺着,只不过肚子已经被打开了,一片狼藉如同恶狗啃食过一般。
棺材仔哼着小曲放下缝纫框,拿起针穿线。
“…真是…这么笨…瞧弄得乱的…”他一面哼哼唧唧说道,一面伸手到那尸体的腹脏,将那些已经看不出形状散乱放着的内脏逐一归位,“这些大夫真是笨啊,没胆子,心不在焉的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伴着他手下飞针走线,那原本狼藉的腹脏正逐一恢复原貌,皮肤一层层一层层缝合,他的动作娴熟,还时不时的眯起眼打个哈欠。
当第一道晨光洒在义庄上时,棺材仔也完成了工作,地上的血肉被清扫干净,桌台上平躺的尸体似乎变得完好无处,除了身前那一道缝线。
棺材仔不知道从哪里随手掏出一件衣裳,动作利索的给这死者穿上,一张破席子一卷,如同抗布袋一般将尸体放到了一旁的草垫子上。
“好了,睡吧。”他看着那尸体,拍了拍手说道。
他起身走出门,义庄特殊的作用,阳光似乎照不到,四周都已经撒上了晨光,这里还是阴暗的很。
棺材仔从门边的石头下抓起一个钱袋,在手里掂了掂,带着满意的笑。
“有钱喽,那侯府真是小气,才给了一袋子钱封口,还不够我赌一场。这下好了,饿了几天了,王婆汤茶店好好吃一顿去。”他将钱袋放在怀里,抱着手迎着晨光向城内走去。
晨光照进室内的时候。常云成才醒过来。睁开眼的第一瞬间他全身绷紧猛地坐起来,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是在自己屋子里,只不过不是习惯的睡塌。
他放松下来,看着晨光中的小小室内,桌子上摆着书本子奇怪的鹅毛,干净整洁。
常云成拿起衣裳穿起来,看到对面的卧房。
卧房的门紧闭着,他抿嘴一笑,一面穿衣一面大步走过去。
“喂。”他喊了声。
卧房里没人回应。
“起来。”他又喊道。
里面还是没人回应。常云成迟疑一下,伸手推开门。
床上被褥乱堆着,空无一人。净房里传来水声。
他迟疑一刻,最终下定决心,伸手就去推净房的门。
“齐月娘。”他喊道。
当手碰到门时他的心跳的厉害,同时闭上眼,但触手一碰,门却没有开。
这女人…
常云成睁开眼,用力的晃了晃门。
里面传来齐悦的笑声。
“变态,我才没那么蠢。”她笑道。
“你出来,我要用。”常云成说道。
“我还没用完呢,你等等吧。”齐悦在内说道。
常云成哼了声转身回去坐下来。
净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那女人小声的哼唱。
“难听死了。”常云成说道,一面用手敲着桌面。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一开始他还能闲情的坐着,但不一会儿他就坐不住了。
“喂,你好了没?”他走过去再次敲门。
“没呀”回答他的是齐悦拉长的声调。
“适可而止啊。”常云成用力捶了两下门说道。
内里哗哗的水声更响了。
常云成一开始的确是故意玩笑。但现在可是有些内急了。他干脆用力推门,不知道那女人在门后顶了什么。重重的竟然纹丝不动。
大早上难道要他跑出去方便?这要是传出去…
听到内里咚咚的响声,一直在门外偷听的阿如和秋香再也忍不住了。
“世子爷,有什么吩咐?”阿如推门进来,低着头说道。
秋香怯生生的跟在阿如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常云成大步从她们身边走出去了。
“少夫人?”阿如又喊道。
净房里重物挪动的声音,再然后门打开了,齐悦晃悠悠的散着头发走出来。
“准备吃饭吧。”她含笑说道。
阿如和秋香忙退出去,一个去叫阿好梳头,一个去准备传饭。
“阿如姐姐。”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