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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杨广的习惯,当他第一次放下笔时,那便是他要用膳的时间,尽管一般人家都是日食两餐,但贵族人家却不受限制,而杨广一天却要吃六餐,他的食量很小,每次只吃一点点。
杨广吃了一小块糕饼,喝了几口参茶,这就算他的早膳结束了,宦官们又将点心盘都撤下,这时,一名宦官禀报,“陛下,宇文大将军和虞侍郎求见!”
这两人居然同时到来,倒是很少见,杨广点点头,“宣他二人觐见!”
片刻,宇文述和虞世基走了进来,一起躬身施礼,“参见陛下!”,杨广见两人面色严肃,不由有些奇怪,便问二人道:“两位爱卿,发生子什么事?”
虞世基躬身道:“回禀陛下,刚才辽东牧监紧急禀报,杨远庆便派人强行取走战马七万匹。”
杨广心中也有点奇怪,但他依然不露声色问道:“这又有什么,辽东马场的战马本来就是给进攻高丽而用,他取走三成,不是正好吗?”
“陛下,可是他未奉兵部之令,是擅自取马。”
杨广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立刻对虞世基道:“斛斯政不就在辽东吗?命他彻查此事。”
旁边宇文述却道:“臣建议陛下换别人去查,若用斛斯政臣肯定他什么都查不出来……”
杨广一怔,“宇文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回禀陛下,臣昨晚整理兵部批复,发现了一些问题,和斛斯政有关,臣不敢隐瞒。”
宇文述取出几份兵部批文,双手呈给杨广,一名宦官接过,转给杨广。
“有什么问题?”杨广一边问,一边接过了批复。
“陛下,是东平郡杨玄感那里出了事。”
听说是杨玄感的问题,杨广精神一阵,立刻坐起身,仔细看批复,他一连看了三张批复,都是批准募郡兵两千人,批准人下面签字,正是斛斯政。
“东平郡原来有多少郡兵?”
“回禀陛下,原来只有两千人,现在已是八千人。”
杨广顿时又惊又怒,郡兵超过三千人必须要他批准,现在杨玄感的郡兵到了八千人,他竟然一无所知。
杨广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道:“传联旨意,命斛斯政立刻来见膜!”
虞世基小心翼翼道:“陛下,问题不在斛斯政,而在杨玄感的八千郡兵和杨元庆的七万匹战马,陛下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杨广闭目沉思半晌,点了点头,“联是要防备一下,立刻再传联的旨意,改封杨玄感为南阳郡太守。”
宇文述还要再说,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激烈的奔跑声,有宦官大喊:“陛下,长安紧急求援!”
这个消息把房间里三个人都震住子,杨广立刻道:“进来禀报!”
一名宦官奔进,跪倒在地,上气不接下气道:“陛下,元弘嗣在扶风郡雍县造反,立蜀王杨秀为帝,他们击败了长安军队,长安代王紧急求援。”
这个消息令杨广又喜又惊,喜是元家终于造反,他现在可以毫不留情打击关陇贵族,而惊是元家怎么会在扶风郡造反,而且居然有蜀王杨秀,杨秀不是囚禁在京城吗?
“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述和虞世基面面相觑,两人皆惊恐道:“臣不知!”
杨广重重哼了一声,此时他已经顾不上再管杨玄感之事,杨广立刻下达了旨意,“传联的旨意,大军返回涿郡。”
旨意下达,五十万大军开始收拾营帐,准备拔营回涿郡,大营内一片忙碌,此时元弘嗣造反的消息依然被严格保密,所有人都不知为何要返回涿郡,但不打高丽,还是令人欢欣鼓舞。
在营地的西面是大臣们的营帐群,朝散大夫沈光的营帐位于边缘,这时他也接到了拔营回涿郡的命令。
这是杨元庆再三嘱咐过沈光之事,一旦圣驾要拔营回涿郡,就要立刻通知他。
沈光心中焦急,立刻写了一张纸条,递给一名心腹士兵,“立刻赶去辽东,把这张纸条交给杨总管,要快!”
心腹领令而去,沈光这才一颗心放下,命令其他手下收拾营帐,返回涿郡。
御书房内,京城的快报也到了,京城的快报比较详细,快报上承认蜀王杨秀已经被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