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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国奴的滋味,然后连同家眷父老,连同子子孙孙都给人家当奴隶。”
赵无忧冷哼两声,不由的咳得更厉害了一些。
底下人一个个面色微白,赵无忧说得他们心惊胆战的,也想到自己的处境。如果这大邺真的被灭了,那么他们这些人还真是进退无路,只能当亡国奴。
尤其是官位越高,下场怕是越惨。一想起外头的蛮夷,想起夜深人静时从城外传来的哀嚎与厮杀声,谁的心里不颤抖?
“赵大人,所言极是!”有第一个出来附和,便有第二个,第三个……
然后,满朝文武都觉得赵无忧所言极是。
萧容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赵嵩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眼眸眯了又眯,死死盯着面色苍白的赵无忧。这丫头一回来就煽动人心,恐怕再由着长此下去,他这丞相大人在百官中的威信,还不如这赵无忧一介女流之辈。
“赵无忧!”萧容低狠的喊出她的名字。
赵无忧淡淡的笑着,毕恭毕敬的行礼,“不知摄政王有何吩咐?是想亲自领兵退夷,还是想调兵遣将?王爷城外屯兵十数万之众,想来这刀鞘里的刀,早就蠢蠢欲动了。王爷,刀不磨要生锈的,还是早些出鞘饮血,亮一亮这刀刃上的锋芒才好。”
萧容拂袖而去,再说下去,真当要出兵了。
众怒难犯,现在逼宫只会让京城起内讧,到时候这城就真的要不攻自破了。他萧容的江山计划,也会毁于一旦,成为丧家之犬,被这些蛮夷敌军追杀。
瞧着萧容头也不回的离去,赵无忧握紧了手中的圣旨,眸色狠戾无温。
如果不是萧容,金陵城不会破,赫峰也不会打到京城来。那罪魁祸就在她面前,她却只能笑着相迎,这心里头的恨有多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恨不能将这人拆骨剥皮,剁成肉酱。
赵无忧转身朝着赵嵩行了礼,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摄政王离朝,请丞相大人操持政务。”
语罢,底下人便开始附和。
果真是一帮墙头草,不过赵嵩执政确实比萧容要好得多,萧容毕竟是武将出身,很多东西他不懂却非要插一脚,完全不按照朝廷规章制度而来。
但赵嵩执掌朝政多年,是以很多东西跟大臣们还是有些默契的。
下了朝,赵无忧的面色仍旧苍白,她的身子的确有些虚弱,不过有蝴蝶蛊在倒也能慢慢的调养回来。她老老实实的走在赵嵩的身后,跟着他走在长长的宫道处出宫。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赵嵩顿住脚步。
赵无忧眸光淡然,“就是这两日,突然闻到了梨花清香,一下子就醒了。”这倒是实情,园子里的梨花都开了。
赵嵩深吸一口气,想起了那年的梨花烟雨,想起了那浑身是血的女子,便也没敢多想。俄而又道,“那你……”
赵无忧也不是傻子,赵嵩这是开始怀疑蝴蝶蛊了。
“许是爹的药比较管用,如今无忧的身子渐好,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赵无忧俯。
赵嵩有一肚子的疑问,可不知该从何问起,盯着赵无忧看了良久,“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为父?”
赵无忧心底寒凉,他知道的她基本都知道了,而她知道的却是他一点都不清楚的。深吸一口气,赵无俯身作揖,“无忧睡了大半年,还能瞒着父亲什么事呢?左不过临睡前让底下人看着点后宫,这才知晓莲华宫的事。这傅婕妤的身边,有无忧的眼睛。”
你不露点东西,是不行了。所以赵无忧把秋娴给供出来了,只有这样才能联手赵嵩铲除这萧容。
“爹,如今你我父子联手正当好时机,趁着城外敌军骚扰,这萧容的军队应接不暇之际,咱们可以暗地里跟那些蛮夷通一通气。只要此事可成,那萧容将会变成丧家之犬。”赵无忧不紧不慢的说着,“爹也不希望咱们退了蛮夷,反倒给萧容解围吧!”
“如今双方已经翻脸,断不可再优柔寡断。咱们手里有个太子,这挟太子以令诸侯的事,也该换我们来做了。此时不铲除萧容,难保来日不会反扑。还望父亲早下决心,若不能一击必中,来日必定深受其害,灭我赵家九族。事关重大,请爹三思!”
赵嵩点了点头,赵无忧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