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驸马爷虽然开了这一间的小煤矿,但他绝不是贪财之人,他这么做,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虬髯胡须抱拳而立,声音有点着急。
“什么苦衷?”
“驸马爷天性仁厚,仗义疏财,京师内外但有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只要让他看见了,他都会伸手帮忙,我等在京师生活无据,如果不是被驸马爷收留,说不定早就流露街头了。草民不敢多说,京师里倚靠驸马爷生活的困苦家庭,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他俸禄再多,再经不起这样使用啊。所以他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公子明鉴!”
原来如此。
朱慈烺有所明白,看着眼前的虬髯大汉,他忽然心中一动:这名虬髯汉不但剽悍健勇,观察细腻,一眼认出自己的身份,而且颇有忠义之心,见自己对巩永固不满,立刻追上来为巩永固辩解,这份胆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应该是一个可以栽培的人才,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张名振。”虬髯胡须还如履薄冰的站在原地不动呢,听到朱慈烺问,连忙回答。
“什么?你是张名振?”
朱慈烺脸上漫过一阵惊喜。
晚明的忠臣烈子中,如果非要排一个名次,那张煌言绝对可以排在前三位,而有一个名字始终伴随在伴随张煌言左右,那就是抗清名将张名振。
张名振自幼习武,精于骑射、击刺,性情豪放,喜任侠,长期在京师游历,曾寓居于广宁门街北报国寺。时有箭靶赌局,每负一矢,罚钱一百,京师子弟俱往赌赛,往往囊尽而归,报国寺僧众知道张名振善射,集资五百,怂恿他前去踢馆。张名振箭法如神,赢银数千。一时名声大作。
崇祯十六年,张名振任台州石浦游击,负责整训水军,监造战船,从此就与水军接下不解之缘,此后的十几年里,为了复明,张名振纵横一千里,大小百余战,官至定西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