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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了!”佟定方道。
跟在他身后的两名亲兵立刻跳下马,将刘三虎反绑,扔到马上,往城中送去。
“虎哥!”
刘三虎落马,他的亲兵都拨转马头,疯了一样的冲回来救援,但佟定方挥舞长刀,无人能挡,后面官军的大队骑兵已经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瞬间之间,刘三虎手下的亲兵就被冲得七零八落,其他人发一声喊,顾不上救援刘三虎,急急逃回本阵。
贺珍带着三千营将士冲到,见到佟定方非常惊讶,同时也明白鱼台县为什么能坚守到现在了。
“贺将快进城,卑职为你断后!”
佟定方喊。
贺珍点点头,带兵迅速退入鱼台城。
此时郝摇旗已经带兵冲了上来,咬着三千营的尾队死死不放,郝摇旗果然是猛将,三千营的尾队在透阵之时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损害,但在郝摇旗的尾随攻击之下,却是连连有人落马。
“放箭!”
见危急,城头上的官军拼死放箭,刚刚进城的三千营将士也都加入了弓手的行列,他们射的又准又狠,流贼骑兵纷纷落马。郝摇旗虽然勇猛,但在箭雨面前却也是无可奈何。
佟定方带着十几骑猛冲一阵,将三千营的尾队从流贼的攻击之中解救出来,然后在弓箭手的配合下,迅速退回城中,关闭了城门。
郝摇旗气的哇哇叫,他知道,攻击鱼台县的策略失败了,在多了一千援兵的情况下,想攻下鱼台县已经是不可能了,更令他愤怒的是,刘三虎居然被官军俘虏了!
“三虎落马,你们几个贼求子为什么不去救他?”郝摇旗暴跳如雷,目光像是要吃人,刘三虎不但是他的亲信和得力助手,也是他最好的兄弟,当初从陕西起兵时就跟着他,到现在已经十几年了。不夸张的讲,刘三虎就是他的刘宗敏,没有了刘三虎,他对队伍的掌控力会下降不少。
“我等去救了,但狗官军射箭射的太急,那个明将又太是厉害,我等无法靠近啊……”
五六个亲兵磕头请罪。
郝摇旗咬着牙,目光像是要喷火:“拖下去,斩了!”
“饶命啊……”
亲兵们哭喊,但郝摇旗却毫不留情。
很快,几颗人头就送了上来。
火把光芒之下,人头呲牙咧嘴,死的都极其不甘心。
郝摇旗脸色铁青。
“大掌盘,该撤了……”
吕秀才小声道。
鱼台县已经很难攻下,留之无益,撤退是唯一的选择。
郝摇旗却瞪他:“额走了,三虎怎么办?”
流贼头目被俘,历来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斩首,有时甚至是凌迟。
吕秀才楞了一下:“大掌盘,不可意气用事啊,官军骑兵既然已经到了,后面说不定跟着还有步兵,此地不是河南,周围都是官府的城池,我军盘桓太久,一旦被官军包围,再想撤退就晚了。”
郝摇旗面无表情:“三虎是额的好兄弟,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官军骑兵虽然到了,但步兵离得太远,额料最早也在明天上午他们才能到达鱼台县,只要在这之前撤退,额们就没有危险。”
“大掌盘……”吕秀才还想劝。
郝摇旗却不理他了,目光看向张武:“张武,你派人到城下喊,只要官军交出三虎,额就撤军离开,再不攻打鱼台县。不然额必攻破鱼台县,杀他个鸡犬不留!”
又对另一名头领道:“派出侦骑,鱼台县方圆五十里之内的情况,额要实时掌握,再有稀里马虎、贻误军机的贼求子,一律斩首!”
鱼台城内。
贺珍带着三千营骑兵进城,全城上下都是欢呼雀跃,有了这支强援,再不用担心鱼台县会被流贼攻破了。贺珍上了城楼,见过田守信和鱼台知县,简单说了一下来援的经过。对吴甡的当机立断,田守信和佟定方都是叹服,鱼台知县更是不停的遥拍吴甡的马屁。
“报,城下有一人自称流贼使者,要见管事的大人。”一兵丁来报。
原本怯弱的鱼台知县现在却来了胆气,不等兵丁说完,他就站起喝道:“荒唐,无父无君的流贼有何脸目见官,乱箭射死便是!”
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