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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住手!」
剑拔弩张之际,云霄上空一道肃然的呵斥声突然传来,带着一股山岳般厚重的威严。
紧接着,缥缈和范腾二人的身影划破云层,缓步落来。
原本坐在观众席上的无数狱子见状纷纷起身,恭敬的朝着来人请礼。
缥缈径直落在演武场中央,冷眼扫着四周的一切,满是寒霜道:「好端端的传道大会,怎么会衍变成这般情景?」
说话时目光看在车晖镪身上,俨然有些被后者的伤势所惊。
范腾的目光则是落在陆风身上,事态如此发展他同样有些意外,初衷不过只是想着让车晖镪见识到同龄人的差距,以便其自我激励。
可眼下结局,似乎大大偏离了他的预料。
若非感应到陆风与车培佞先前那一剑碰撞下传出的动静闻讯赶来,保不准还会出现什么更不可控的局面来。
车培佞脸色僵了僵,缥缈不管是实力还是在灵狱内的地位都在他之上,面对后者的问话,他不敢不答;
心中虽然已隐隐觉得陆风的身份可能是真的,但就眼下情景而言,俨然是打死也不能认的,必须一口咬死才行。
赌的就是一个无可证实!
只有这样,那么他所行的一切,才都是合理合规的!就算是缥缈也断问责不了他半句。
当下。
车培佞义正言辞的回道:「郑副,你来的正好,我正打算着肃清他这个冒充身份的宵小,且助我一臂之力,拿下这小子。」
「冒充身份?」缥缈脸上闪过一抹狐疑,扫了陆风一眼后,目光看向身侧的范腾,眼神带着几分请示意味。
陆风毕竟是范腾相熟之人,就算真的存在冒充身份之事,他也不好干涉。
若是让得后者一个不满,那他这副狱主职位,可随时都会被取缔。
范腾不温不火的开口问道:「你倒是说说,他冒充了什么身份?」
对于陆风他自问还是比较了解的,自打女儿表现出那份异常关心下,他便将陆风里里外外调查了个遍,比之君满楼中所载的信息,可以说只多不少。
车培佞连忙回道:「他冒认别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咱们灵狱作为标榜的北幽七子,还是已经死去的那个素尘;如此不敬之人,我执掌惩戒赏罚,自当要查个清楚。」
话语说的十分冠冕堂皇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出半点毛病。
但在范腾听来却只觉一阵好笑,他是知晓陆风这重身份的,也知在场有着不少他当年相熟的存在;
若是车培佞当真公正不阿的去查验,理当是可以轻松证实的;
事态发展至此般地步,要说不存在徇私泄愤之处,他是怎么也不信的。
凌兰秀听得车培佞如此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话语,当即暴怒骂道:「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睁着眼说瞎话,杨老她作为导师都已经证实了我师傅的身份,你还死咬着不放,分明就是在公报私仇。」
范腾目光看向缥缈和车培佞二人,明显多出一丝冷意。
车培佞略显慌张,强作镇定道:「此子狡猾女干诈,自称容颜较之三年前已是大变,只得以别的方式辨认他身
份,难保他是提前准备,以此蒙骗过的杨洁,所以单单杨洁的指认并不可全信。」
凌兰秀立马叫嚷道:「杨老的指认如果不算,那师傅他分明还施展出了可以证明他身份的清河步,莲华剑掌以及泼风手,如此还不能证实吗?」
「当然不行!」车培佞虽知理亏,但还是凛然坚持道:「这些手段众所周知,都说了难保他不会提前准备,以他表露出的天魂境层面实力,若是肯花心思,多少能有途径习得一两式这些功夫。」
缥缈于旁听着心头止不住的惊诧,原本因为车培佞那信誓旦旦的话还真以为陆风是假冒的北幽七子,可就凌兰秀的话来看,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若陆风身份属实是素尘,真的没有死的话,那于他北幽灵狱无疑是件好事。
当下连忙开口圆场道:「想来都是一场误会,且都稍安勿躁一些,功法之流可以蒙混偷学,可若是寻得一些当年与之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