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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点贵,但想想毕竟命是人家救的,也就认了。
“王爷,您在说笑吧”常宇冷笑:“沈王府上下百十口子仅值区区五百两么?”
嘿!朱效镛顿时火了,久闻东厂锦衣卫没个好东西,敲诈勒索啥都干,但却不成想都敲到藩王头上了,借此机会把自己当肥肉了。
“也罢,五千就五千!”朱效镛又忍了,毕竟一来,命的确人家救的,二来寄人篱下,将来的事情谁都不好说,对于东厂这些人也该打点打点买些关系。
这次常宇笑了,那种笑而不语,但谁都一样都看出是不屑的嘲笑。
朱效镛直接翻身下床,鞋都不穿了:“你不要过分,不然老头子豁出去上个折子找皇帝评评理!”
常宇还是笑而不语!
“你知道五万两银子能买多少人命吗?我沈王府此时都这般田地,尔等还要来敲诈勒索,本王把话撂在这,不可能,有本事你把本王杀了!”
“王爷,咱家若要杀您,还能让您进太原城么?”常宇嘿嘿一笑。
朱效镛一愣,随即肌肉抽动,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还有,咱家要的不是五万两!”
啊,不是五万,本就要被点燃的朱效镛突然松口气,原来自己会意错了。
“是五十万两!”常宇不咸不淡的补了一句,朱效镛蹭蹭蹭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桌上,捂着胸口使劲的咳嗽:“你,你说什么”。
“王爷已经听到了,何须再问”常宇端起桌上茶杯走到床前,递给朱效镛。
啪的一声,朱效镛挥手打落茶杯,落地摔的细碎:“尔敢欺我,本王拼死也要上奏皇上……”
“王爷,可否听咱家一言”常宇打断他!
“有p就放!”朱效镛怒吼!
“王爷可曾闻,潞王逃难之时遇贼袭,全家上百口死伤过半,女眷遭辱而死,拼命逃出后又被家贼造反劫杀一空,最终落得家破人亡,敢问王爷,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你这是威胁本王么?”
朱效镛厉吼怒视常宇!
“且听咱家说完”常宇挥挥手又道
“王爷可知周王以及小福王当年出逃之事?”
朱效镛怒气未消:“什么意思?”
常宇坐下,看着他道:“当年洛阳城破,小福王用绳索坠下城独自逃亡东躲西藏几月后奉命逃到怀庆府避难。
还有开封城破后,周王一众逃出,风雨中在城外树林中躲避数日,后被奉命救援的卜从善就走送到南阳唐王府避难,王爷可曾知晓?”。
“有所耳闻,但你说这些是何意?”
朱效镛疑惑更甚
“大明自太祖制定的祖规,便是无皇帝命令,藩王不得擅离封地,王与王更不可随意往来走动,所谓王不见往便是如此。
所以周王逃出后宁愿在风雨中躲在树林度日,也不敢随意乱跑,奉命之后才去的南阳,小福王也是奉命才去的怀庆府,可是王爷您奉了谁的命来太原的?”
朱效镛顿时愕然:“这……你……”。
“王爷,吴大人救人心切,不忍您王府上下百十口遭贼子毒手出手相救,又因贼子追兵甚急,稀里糊涂就把您送到太原来了,然而好心做了坏事,这事一旦传到圣上耳朵里,后果多严重,皇家最忌讳的事情是什么,您老比咱家清楚的”。
“所以,咱家岂是要的银子,可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几百口子的人命啊!”
“几,几百口子人命,哪,哪几百口子……”朱效镛一时结巴,话都说不利索了。
“锦衣卫以吴大人为首的几百口子,您沈王府以您为首的几百口子”。
常宇长呼一口气:“您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原城,全城百姓都看到了,将来便是想抵赖也抵不掉了,这事皇上若追究下来,吴大人欺君之罪,至于您有什么罪,您心里清楚的很,这一番追究下来,要牵扯多少人……沈王爷,这是救命钱啊,现下就需要拿银子打点,救您,救吴大人的命啊!”
“您总不至于看着拼命救下您沈王府一家老小的吴大人因此获罪下狱吧!”常宇一脸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