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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新年还能拿到20镑的大额补助,这份认可无疑会成为家人们的骄傲,也能给省吃俭用的父母们添置好多东西。
“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什么别人家的雇主啊?”受邀入席的一位幸运乐迷,手中叉子“哐当”一声掉地。
“所以第一句话的意思是,学派分会的人员也能拿到这笔钱了?”门罗、杜邦和辛迪娅几人则在仔细算着最近落入口袋的钞票。
早在几天前他们几位会员就收到了一笔平均高达1500镑的,来自乌夫兰塞尔分会小金库的年度结算分红——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啄木鸟餐厅的营业额在四季度迎来了井喷式的增长,特纳艺术厅的下单方式并不是多少多少份,而是只要送过来就全部默认七折购买,限制营业额主要问题是没法做得更多。
而现在,这笔年终收入将突破2000镑大关,就算是文职人员,加起来恐怕也有三四百镑,相当于年终直接奖励了大半套小型公寓。
“我担心他把餐厅弄倒闭的问题实无必要…”与大师们同坐一席的维亚德林无奈摇头,“现在的事实是,我一走工资还涨了…”
“我们两个加起来岂不是一次到手2000镑?”另一席,直到过了十分钟,卡普仑都认为他的“玩票转行”结果似乎有些不真实,这个速度好像超过了自己曾经在圣塔兰堡金融界工作的高光时刻,“诶,亲爱的,你怎么一副皱着眉头的样子?”
“这是五个月的额外固定开支。”奥尔佳的敬业精神非常强,“范宁先生过于大气,我感觉之前几次大额入账后的雄厚底子,好像现在又被掏空得差不多了…”
“希兰,你这种又是学派会员又是乐团成员的怎么算?”琼持着餐刀疑惑问道。
“这是重点吗?”希兰望着离自己不远位置的奥尔佳,露出了同样思索的表情,“好吧,卡洛恩的一贯风格,至少从今晚过后,来乐团面试的优秀艺术家们真的要踏破门槛了…”
“你想要的碰杯饮品是?”闲聊间范宁已经端着空杯,含笑站在了她的面前。
“鲜榨橙汁。”希兰说道。
身后的侍从将剥好的甜橙放入带手摇把柄的银质容器,半分钟后香甜的汁液被挤入了两盏高脚杯中。
“叮——”两人碰杯。
“我没想到今年的新年能以这样的方式度过。”希兰眼眸带笑,双唇离开杯沿。
“所以原先想的是?”
“类似去年我们在一块时。”
“你们去年干了什么?”琼似乎很感兴趣。
“什么也没干啊…”希兰愣住。
“你的碰杯饮品。”范宁来到琼的跟前。
“可以是红酒吗?”琼犹豫问道。
“最常规的选择之一,不过,为什么你突然要饮酒?”
“据…据说,以饮酒为媒介的社交更容易谈成事情…”
“你想谈什么事情?”
“明年的室内乐演出计划,我可不可以和你合奏一些作品?”
“叮——”碰杯后范宁问道,“怎么说得这么认真?”
“《c小调合唱幻想曲》的第一变奏让我感觉很好。”
“可以。”范宁饮完一小方红酒后,持笔穿过几位宾客,与文化部门一行政要打了个照面,打探了一下新季度乐团排名的动向。
他站在人群中出神了一小会,然后看到罗伊站于落地窗一处角落,目光透过人群正放在自己身上。
“改良款的‘冒烟主教’?”范宁走过去笑着问道。
“不,接骨木花露。”
“这是夏日饮品吧?”
“夏天过去后喜欢上的饮品。”一袭鲜红礼裙的罗伊摇着手中空杯。
随侍推来小车,斟杯之际她又问道:“好像有点心事?”
范宁想了想问道:“罗伊小姐相信世界上有宿命一类概念存在吗?”
“宿命?”她疑惑侧头。
“不以自由意志为转移的结局走向。”范宁解释道。
“比如注定该得到,或注定该失去?”
“算之一。”
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