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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挥挥手道:“好吧,礼单我收下了,你先回去吧。”
“是!”
这名军士拱手行礼后大步走了出去,看着这名军士行走时挺拔的姿势,一旁的柔娘不由赞道,“观其麾下一名普通军士都如此器宇轩昂,有此可知这位庞大人那是有真本事的,不过老爷,这次他又送了什么东西给您啊?”
庞刚对柔娘有救命之恩,是以柔娘对他的印象一向很好,现在看到人家送了礼过来于是趁机为他说起了好话。
魏同年轻哼了一声,把礼单轻放在桌上,此时他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不过还是嘴硬道:“这个庞刚真是俗气,尽是送些阿堵之物,不过这次他倒是挺大方,一次送了老夫五千两银子。”
魏蔓葶不满父亲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美目横了父亲一眼,“父亲大人若是嫌弃这是阿堵之物您大可退回去啊。”
魏同年却是笑道:“这些银子看来是庞刚在青州贩卖私盐所得后分与为父的分成,为父若是不收庞刚反倒要生出疑心了。”
魏蔓葶再次翻了翻白眼却不说话了,深知官场中琐事的她也知道,庞刚若想在青州平安的贩卖私盐虽然是触及了那些盐商的私利,但若是有了魏同年这位青州知府的配合,军政两位长官联手之下还真不怵谁。
看着破涕为笑的女儿。魏同年心中暗自一叹。知女莫若父,魏同年明白自己的女儿恐怕是看上了庞刚那厮了,即便不是至少也是对他也是颇有好感,否则以女儿平曰里看似平和但却颇为高傲的姓子是不会替一个人说情甚至频频见面的。可是自己应该怎么做呢?硬生生的拆散人家吗?抡官职人家比自己大,论钱财现在当起了盐贩子的他更是比自己强多了。
就在魏同年为自己的宝贝女儿头疼的时候,庞刚却在指挥使衙门的一个房间里正在算账。由于事关重大,房间里只有庞刚和若兰俩人……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了很长的时间,原本忙碌个不停的若兰才停了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香汗微笑着对庞刚说道:“相公,账目算出来了,这半个月咱们贩卖精盐所获得的利润是五万五千四百三十六两银子,相公,咱们有钱了。”
“什么?”饶是早有准备,庞刚也不禁被私盐得的暴利所震惊,自己不过是才卖了半个月的精盐,所获得的利润就有五万多两,而且这还只是青州一地的利润,要是把这个范围扩大到整个山东呢,扩大到整个江南呢?那这个利润岂不是千百倍于此吗?怪不得自己在后世看那些电视上演的辫子戏说的,朝廷的税收无非就是那么几块,而盐税就占了整个朝廷税收的半壁江山,看来贩卖私盐果真是暴利啊!
看着沉默不语的丈夫,若兰还以为丈夫欢喜到说不出话来,她不禁抿嘴一笑道:“相公,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了,在青州咱们之所以能获得这么高的利润,那是因为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即便是那些盐商想要捣乱也没有那个胆子,要是出了青州咱们可就么有这么高的利润了。”
“嗯,这我知道!”庞刚点点头,“我也没指望能一口气吃成个大胖子,只要能占领山东、浙江、江苏这三个地方的盐道,你相公我就满足了。”
若兰闻言不禁哑然失笑,伸出了芊芊玉指在丈夫额头上点了点,美目中媚意流转:“你啊,别人的盐商只是能占据一两个州就满足了,你的胃口倒挺大,还想着要占据三省之地,要真让你占了三省的盐道恐怕就连朝廷也要像你借钱了。”
庞刚却没有笑,而是神色凝重的叹息道:“你看,所说能得到这么高的利润固然和咱们自产自卖有关,可由此也能看出盐道的利润有多大,我估计咱们大明的盐税若能全部收取上来一年至少也要有上千万两银子,可是去年江南上交给朝廷的盐税却仅有可怜的六千多两,你说下面的人刮得该有多狠啊!”
“唉!”若兰也轻叹了口气,皓首轻摇道:“相公,这事连皇上都没辙,咱们能有什么法子。”
“你现在明白我现在贩起私盐来为什么会这么肆无忌惮了吧?”庞刚的眼里射出了一道精芒:“这些钱与其让那些黑心的盐运使和盐商们赚,还不如让咱们赚呢!”
“大人,登州急报!”正在庞刚和若兰在房间里说话的时候,一名亲兵在门外叫门。
“吱呀一声!”庞刚打开了房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