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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夫人家的赘婿
相州没有,也没有官府文吏,人烟市井也几分凄凉,但到底是日子安稳了,人活着就要吃饭就要耕种,所以当地乡老自己组织了鞭春仪式,不敢来请武鸦儿,请武鸦儿的义子们参加。
武鸦儿的义子们也不是人人都能请动。
府衙里兵马进出忙碌,但看到一个瘦小的少年走过来时,大家都停下脚打招呼“小碗公子。”
虽然过去这么久了,小碗对公子这个称呼还是有些不习惯,低着头嗯了声,也不管打招呼的人听到没听到,打招呼的人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应,看着小碗向内去了。
“小碗公子最近来都督这里很多。”有人很好奇,又有些不解,“是都督哪里不舒服吗”
小碗跟别的义子们不同,他是大夫。
武鸦儿是振武军的骨头,是血肉,可不能身体不好当即有人反驳“别这么不吉利,小碗公子只是跟都督亲近了而已。”
武鸦儿驰援淮南道累倒后,小碗亲自查看伤口,给武鸦儿熬药,还千方百计的做各种药膳,从那时就一改往日不来武鸦儿身边的习惯了。
虽然武鸦儿身体无碍,小碗关切常来看看也是义子常情。
诸人深以为然。
王力进来时听到大家说公子长公子短公子关心武都督,以为是武孝又来了,掉头就要走,待听到是小碗才松口气,这个小碗公子虽然最近也常会要一些肉,但不是像武孝那样霸占着都塞自己肚子里,而是给武鸦儿做药膳
王力高高兴兴的走进来,听到武鸦儿和小碗说话。
“真的没有事吗我敲打你这里也不痛吗”
“小碗,你已经查看过了。”
“那是五天前查看的。”
厅内响起武鸦儿的笑声“好,那你就再仔细看一次吧。”
王力听到这里忙冲进来,室内只有武鸦儿和小碗,小碗拿着小木槌正在武鸦儿身上敲敲打打
“你们在做什么”王力好奇问。
武鸦儿道“没事,小碗担心我原先的伤还没好,在检查。”
还有这样检查身体的王力围着看,不时的询问,小碗不受其扰认真的查完“义父身子很好。”
武鸦儿笑着说声好。
小碗又道“但义父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随时告诉我。”
武鸦儿再道声好。
小碗将箱子收起,又道“我五日后再来看义父。”
王力已经知道武鸦儿没事了,听到这里不耐烦赶着小碗走“我跟都督有大事要说。”
小碗却没有怕他,道“我查看义父的身体也是大事。”
王力哟了声,这个不声不响的小子也敢反驳他了。
武鸦儿没有呵斥小碗,眼里满是笑意,道“小碗先去吧,五日后我等你。”
小碗这才离开了,王力摇头“你对这些小儿太宠了,一个两个的都往你身边凑,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谁。”
武鸦儿笑道“他们心里想的自然是楚国夫人。”
他都说明白了,王力也没话可说,肃重神情“你不要跟我胡扯,我有大事要说。”
还真有大事吗武鸦儿坐回椅子上,问“什么大事”
王力道“我抓到一个货商。”
武鸦儿问“奸细吗杀掉就行”
相州有叛军奸细不奇怪,他们也往叛军所在的地方派奸细,现在不是刚起战乱的时候了,人都要活,叛军也要守城,也要人,甚至也要市井繁盛商人售卖奸细们比以前更容易活动了。
问出这句话,武鸦儿停顿下,又补充一句。
“哪里来的奸细”
奸细也不仅仅是来自叛军了,各地卫军也都互相探听消息,最近嘛,还有朝廷里
问完这句话,他又紧接着道。
“杀掉就行。”
一段话说了短且听起来重复,但王力明白其中传达的重要意思,首先朝廷对相州对振武军对武鸦儿不似先前,甚至会派奸细来窥探,再者武鸦儿对这种窥探也没有畏惧,他不管是哪里的奸细,朝廷的跟叛军的一样,你们不表明身份,抓住了就杀掉。
王力应声是,然后道“不是奸细,就是个货商,你知道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