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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遭败绩,可这王朴却是越来越风光,如此一上一下,高低立判,心中不由暗自惭愧不已。
当然,这一情况也更加坚定了他内心中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族侄虎子臣,塞进张诚的勇毅军里去,凭自己仅剩的这一点脸面,为虎子臣博一个好的前程。
「诚哥儿,当年我就觉得你能有出息,如今都已经做到伯爵,我那张岩兄弟泉下有知,也当瞑目了。」
虎大威这几句话很明显是在打感情牌,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又是十分感人:「当年,我与杨镇帅,还有张岩兄弟,巨鹿一战,何等的酣畅淋漓,虽然最后输的也是很惨,但是痛快啊!」
他说话间似乎勾起了心中的伤感,也或许是想起已经沙场捐躯的杨国柱,竟流下了几滴眼泪,哽咽道:「哪像今日这仗越打越是憋气呀。」
虎大威忽然瞪起双眼死盯着张诚,道:「诚哥儿,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今后就教他跟着永宁伯,做你的马前小卒子,为你牵马坠蹬可好!」
张诚见此情景又能说些什么呢?
「虎帅,子臣乃你中军亲将,我怎好夺你所爱呢?」
他看着虎大威十分诚恳地接着说道:「此番虽说是战败了,可中军犹在,主力未失,且先休整,来日还是一支劲旅。」
「哎。我老啦,这天下终归是你们年轻人的。」
张诚举杯笑道:「虎帅,你不该是肯轻易言老的人啊。」
「哈哈哈。不服老不行喽,趁着现在还能说得上话,给孩儿们谋个好去处,若是真到了我杨老哥哥那地步,又能如何呀!」
听他再次提起杨国柱,张诚也是默然,放下酒杯,轻叹了一声,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诚还能有何话说。不过,子臣兄弟也不必急着转隶勇毅军,就让他先陪在虎帅身边,去开封寻张督报到,且休整一些时日,待将士们体力回复,再来阵前效力。」
「好。那就这样定啦!」
虎大威神情立时兴奋起来,可旋即又落寞地说道:「哎,可惜了。」
不待张诚追问,虎大威自己就接着说道:「我老虎向永宁伯请求一个事儿,你必须要答应我!」
这回就轮到张诚发愣了,刚才为了让张诚收留虎子臣,他可是好一番软磨硬泡,又连着提起杨国柱和张岩,大打感情牌,可如今又是为了何事竟是这般不依不饶的态度?
「虎帅,不管啥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在话下。」
「砍了郝摇旗,我要郝摇旗的头!」
张诚这回可是真的愣住了,原本还想着尽力劝说招抚郝摇旗,可谁能想到虎大威竟然会在此时提出这个请求呢?
虎大威也看出张诚面上神情略有迟疑,他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郝摇旗这个恶贼一路死追我不放,我军中副将曾信军,便是死于他手。」
他说到这里时明显激动了起来,一伸手就抓住了张诚的衣襟,涨红了一张老脸说道:「巨鹿血战,***都没有要了曾信军的命,却亡在这个该死的流贼手里。
这个郝摇旗对我军穷追不舍,要不是林芳平来得及时,连我都要死在他的手里了
,今天不把他碎尸万段,怎能解我心头之恨啊!」
看着虎大威面目狰狞的一张老脸,张诚也只得说道:「好,我答应虎帅。」
「哼。他们一个个把这张诚吹捧的如战神一般,我看也不过尔尔!」
罗汝才策马缓缓向东北而行,颇为得意地对身边的吉珪说道:「咱们都进来这么远,却连个人影子都未曾见到。老吉,你说那张诚是不是怕了咱们啦。」
吉珪却不似罗汝才这般轻松,他面上神情一直十分凝重,此刻见罗汝才竟说出这番话来,便出言提醒他道:「罗帅,这个张诚在十三年李自成初次攻打开封时,曾经击败过李自成,且据听说那刘二虎,还曾做过张诚的俘虏,可不知为何却被张诚给活着放了回来。
另外从咱搜来的官文塘报上得知,还是这个张诚,去岁率军援辽,还杀败了***,解了锦州之围,就算这些传闻有一点水分,但这个张诚也绝非等闲之辈。」
他那一双滴溜溜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