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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丫头们的施礼,门帘被掀开。
地上的丫头忙擦了眼泪捧起药碗向外退去,谢大夫人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这丫头便移开了视线。
“你们都出去吧。”她对跟进来的丫头们说道。
丫头们应声是退了出去。
谢柔惠起身对谢大夫人施礼。
“母亲。”她说道,抬起头看着谢大夫人红红的眼,“您又没睡啊。”
说着跪下来端正的叩头。
谢大夫人忙伸手拉住她。
“你干什么。”她说道。“快起来。”
谢柔惠叩了头。
“都是女儿,让母亲如此耗费心血。”她说道,抬起头眼泪流下来,“都是女儿,让母亲受人嘲讽,食不安夜不能寐。”
谢大夫人抱住她。
“惠惠。”她哽咽说道,“受苦的是你啊,不是我。”
谢柔惠倚在母亲的怀里。
“母亲,你们,商量好怎么做了吗?”她说道。
谢大夫人身子僵了僵,谢柔惠的手抱住她的胳膊。
“母亲。”她看着谢大夫人认真的说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为了谢家,如果说这个决定会伤害我,那比起你受的伤害不及十一,母亲,你不要再顾忌我的感受了。”
她说着伸手抚着谢大夫人的脸,眼泪如雨而下。
“真正的难受的是您啊。”
谢大夫人一把抱住谢柔惠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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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让她来代替我参加祭祀?”谢柔惠说道。
此时她坐在铜镜前,正由谢大夫人梳头。
谢大夫人停下手,看着镜子里跟自己面容很肖像的女孩子,眼泪已经擦干净,白白净净粉粉嫩嫩的,当听到自己说出这个决定后,她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愤怒,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只是替代。”谢大夫人说道,“参加祭祀的还是谢柔惠。”
谢柔惠。
是一个名字,而不是一个人。
谢柔惠看着镜子的人。微微一笑。
“那,我要带上那个面罩成为柔嘉小姐吗?”她说道,伸手抚摸自己的脸,“然后去郁山吗?”
看着她笑着说出这句话。谢大夫人再也忍受不了,将手里的梳子一扔。
“不用,不用,怎么会,你是谢柔惠。你永远都是谢柔惠,你也永远都会呆在家里。”她急急说道,揽住揽住谢柔惠的肩头,哽咽道,“惠惠,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吧。”
谢柔惠看着她,眼睛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下。
“母亲。”她喊道,伸手抱住谢大夫人的腰放声大哭。
谢大夫人也抱住她大哭。
“我的儿,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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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山林寒雾未散。木屋里传来哗啦的水声,伴着水汽腾腾。
“找我的?”谢柔嘉从门上探头惊讶的问道。
江铃忙冲她摆手。
“天还冷,别探头。”她说道。
谢柔嘉看了眼停在院门外的两辆马车将头缩回去,很快她就换了衣裳,搓着头发走了出来。
“谁啊?”她问道。
江铃推着她向屋内走去。
“是老夫人。”她说道。
谢柔嘉已经看到屋子里坐着的老妇人,她笑了笑,一步迈进屋子,将湿乎乎的头发一甩散开。
“老夫人,失礼了,我一边熏头一边听你说话吧。”她说道。
谢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虽然刚沐浴完,她的脸上也已经带上了面罩。
这种严苛的信守曾经说过的规矩,其实也是一种倔强吧。
“熏干了头发,我带你回彭水。”谢老夫人说道。
谢柔嘉哦了声。
“回彭水干什么?”她问道。
“回去你就知道了。”谢老夫人说道。
“我能不去吗?”谢柔嘉想了想问道。
谢老夫人看着她笑了。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