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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皇阁该强硬的时候就必须强硬起来,而今天宫正在谋算人域,人域一点冲突都会被他们放大、利用。
若是仁皇阁抓着两家大宗门‘树典型’,各大五十大棒,效果定然会好很多。
吴妄问:“后来,这天火门与破日宗,彻底打起来了?”
“殿主所料不错。”
这女执事小声道:
“您在阁内闭关时,此事闹的十分热闹,天火门与十二家与破日宗有仇的仙宗一同出手,说是要讨伐破日宗,列出了破日宗诸多罪状。
这些罪状,其实就是他们此前的仇怨。
破日宗不甘示弱,直接对十二家仙宗宣战,又让他们一同出手,破日宗尽数接下。”
“这?”
吴妄纳闷道:“那破日宗宗主就不考虑此事对人域的影响吗?”
女执事道:“听说是个莽夫来着。”
男执事笑道:“脾气出了名的暴躁。”
吴妄问:“季默站出来了?”
“季公子当真好口才。”
女执事柔声一叹,目中带着几分光亮,嗓音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他三次离家,为破日宗之事奔走。
第一次是带着季家高手现身于各家宗门即将起冲突时,让一场万仙大战消散于无形。
第二次离家,又独身游走,主动拜访了天火门以及其他十二家宗门,将各家仙宗与破日宗的仇怨梳理清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双方答应静下心好好谈谈。
第三次离家就是前些时日,他邀了与此事有关十数家宗门的青年才俊,像什么宗主的儿子、掌门的爱徒。
后来,此次聚会还引来了不少年轻一辈,他们相聚论道聊天,一时传为佳话。”
吴妄纳闷道:“为何我没得到这般消息?”
那男执事忙道:“您刚在藏经殿出关,他们聚会就结束了,季公子也赶来与您相见了。”
那女修笑道:“这般年轻修士的聚会,您去了,是要讲些话勉励他们吗?”
“我莫非长得有点着急了?”
吴妄略微撇嘴,女修连连告罪。
吴妄将话题拉回正题:“那季兄此次出来所为何事?”
“天火门与六家宗门还是要打,”男执事叹道,“他们说,想要办一次生死擂台,将此前恩怨勾了。”
言下之意,就是必须要流血才能完全解决此事。
这么大的仇?
吴妄道:“季兄也就是在劝他们的路上,被十凶殿偷袭了?”
“是的殿主,”女执事轻声道,“从这个角度考虑,十凶殿对季默公子出手的动机,倒也算充分了。”
“嗯”
吴妄轻吟几声,坐在那抱起胳膊。
十凶殿自是想让人域越乱越好,破日宗与天火门的冲突,他们自是乐见其成,少不了还在里面推波助澜。
吴妄叹道:“未能见季兄舌战群仙,当真遗憾啊。”
“阁内各位大人,对季公子也是评价颇高。”
“毕竟是他,”吴妄道,“花楼都能顿悟,实在是奇人可还有其他要补充之处?”
两位执事各自摇头,拱手告退,化作流光飞回伴飞的银梭中。
吴妄端着那几枚玉符,一点点读着其内案宗的细节,心底泛起少许疑问,大部分的疑问又很快知晓了答案。
季家不能直接干涉宗门斗争;
季默果断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妻子,并依靠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破日宗半数敌人,极大的缓解了局势。
‘季兄与我闲聊时,为何不提此事?’
吴妄心底莫名有些空落,但这份空落很快被他抹平,看着前方云路,计算着要花费的具体时辰。
再次见到季默时,已是月明星稀的夜间。
仁皇阁分阁中,季默躺在床榻上昏睡,乐瑶面容有些憔悴地守在一旁。
两人连吴妄进门都未察觉到,还是有破日宗长老向前提醒,乐瑶方才回过神来,对吴妄欠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