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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下的心结。
顾池讪笑道:“尚可。”
“那就是可以了?甚好甚好,此战结束,可以让瑶禾改进一下香方。是药三分毒,虽说文心文士不惧寻常毒物,但你长年累月吃药也伤身,改用熏香可能会好点”
她话里话外都在关心顾池身体。
顾池笑容愈发勉强僵硬。
就在他良心难安,差点儿招供的时候,祈善出现了。他的出现立马转移了主上的注意力。沈棠忙将祈善拉一边:“元良,事情处理咋样?善孝怎么说?他有无为难你?”
沈棠还是怕祈善吃亏的。
尽管他有传信说“一切皆安”,但具体细节一概不提,沈棠怀疑他报喜不报忧,非得亲耳听祈善说才安心。祈善没有在信中说也是不想用琐事占用她的休息时间,这会儿面对面又有空,他就简略说了一下那日的细节。
“崔女君心胸宽广,深明大义!”
沈棠再次发出了感慨。
如果是自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事情尘埃落定,沈棠悬着的心也彻底放了下来,拍拍祈善肩膀:“这事情就算揭过去了,回头不要为难善孝只是,唉,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祝好运与你常在!”
不是每个仇家身边都有崔徽这样善解人意、深明大义的好闺女,祈善也不是次次都能化险为夷的。不管如何,这一关算是过了。
祈善:“”
他与顾池分别在各自位置落座。
刚坐下来,祈善便看到顾池脖子上那么明显的痕迹,看看顾池,再看看没什么反应的主上,他不由得皱眉。当即【传音入密】开私聊:【顾望潮,你这浪子检点一些!】
也不知道从哪里风流回来。
风流就风流吧,居然还不知道遮掩。
顾池声音慵懒回应:【你懂什么?】
祈善道:【风纪败坏!】
最重要的是会带坏主上!
顾池垂眸不搭理祈善,充耳不闻。
实则内心都开始翻白眼了。
一个两个都没有体会到他的用意啊,他明明是在开心显摆,主上不懂,祈善说他败坏风纪,忒无趣。顾池将衣领往上拉了拉,真是白瞎了他故意将衣领拉低的用心
其他人还未过来。
沈棠抄起桌案文书看了两眼,打发时间。
康时是第三个进来的。
对于康时,沈棠其实不太乐意带他,但考虑到将康时留在还未彻底稳定的北漠可能问题更大,一个不慎老巢起火那就有意思了。因此,她思虑再三还是将康季寿揣上了。
康时昨日并未随她一道入浮姑城。
大营这边有两具尸体需要处理。
他一来,沈棠就忙问:“季寿,梅惊鹤身边两个眼线查得怎么样?二人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她这般费尽心机要毁尸灭迹?”
不惜将手段下在吕绝身上。
虽说以吕绝的身手,不至于被炸出个好歹,但心理阴影是可能留下的,她也够狠。
康时昨日因为这事儿一夜未眠。
他道:“确实查出了一些。”
沈棠将手中文书放下,示意他继续说。
康寿从袖中抽出一卷写满记录的小卷轴,双手呈递上去,沈棠接过展开,一目十行看完。眉头时而凝起,时而舒展。一侧的康时还道:“时间紧迫,有些情报还未来得及写上去。主上可还记得,郑乔身边曾有一名实力强劲的武将,姓戚,名苍,字彦青?”
沈棠道:“戚彦青?记得。”
她对这个武胆武者印象还算深刻。
郑乔首级是他缝合的,尸体是他埋葬的。
自那之后,再没有听到戚彦青的下落,沈棠也没关注。此刻才注意到戚彦青的“戚”是戚国的国姓:“戚彦青是戚国王室之人?”
康时道:“这倒不是。戚国的戚是戚国开国君主的封号。封地之中,戚姓居多。”
“他如今为戚国效力?”沈棠精力有限,这些年的注意力大多放在北漠、高国以及本国民生治理上面,对西南诸国有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