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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战士出征之时,将帝绸扯下,对他们的王表露决心的动作!”
“正一擦刀是普通作战。”
“正一反三做满,是对他们的王表以最崇高的敬意与最大忠诚的方式,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外域人,你懂我们什么?”
殷念握着手上那一分为二的黄稠。
往上指了指,“帝绸断后上抛,是战士可归,战局并不艰险。“
“帝绸断后下落于土,是此战艰险,恐难归乡,帝绸代人若不见尸,帝绸归墓,魂归故土。”
那一日,原穆生的帝绸是抛向地面的。
当着殷念的面。
他每次苏醒后都能慢慢的回忆起全部的事情,一次又一次,恨在加深,可是每一次随着记忆的全部复苏,对故土的爱也会回来。
这仅仅是他诸多苏醒中的一次没有例外,他是最爱神域的原穆生,是爱大过恨的原穆生。
一开始被了智哄骗时他其实便十分抵触了智。
可后来却慢慢变得顺从,甚至对殷念突然彻底翻脸,如今想来那翻脸翻的十分生硬。
安帝他们惊骇的想,可能是顺从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恢复了全部的记忆,只是在演,在打探他背后的势力。
“了智,你还记得当日我与他的诸多对话吗?你肯定不记得了,但我记得,一字一句都记得。”
“他在这样明晃晃的表露决心后,说了许多用来迷惑你的话后,说‘你观我所做,便能知我决意,你是个聪明人,当然,你也可以强制用令牌带走我,你与那日诅咒废物不同,你敢将这东西拿出放在我面前,便是能做到,对吧’他是这般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
“我当然知道!让我观他所做,而不是所说的那些用来哄骗你的假话,知他决意?我当然全部知道!”
没人知道那一刻她的感受。
她当日的狰狞暴怒都是真的。
不是怒他的背叛,而是羞愧涌上心头,几乎落泪还要强忍着。
“他还暗示我可以用令牌带走其他的战士们,留他一人在你身边做卧底便好,我本就是要带大家走的,其实那一日我本是要连他也一起带走,我以为他真的被你哄骗,可我没想到,他要自己留下。”
“我虽不知为何,但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今日我才知道,他定是为了金令留下的。”
“为了监代人的位置留下的,为了对你一击毙命,知道你背后到底藏着怎样的一个庞大势力而留!”
毕竟,原穆生可是经历过那一次万域血洗,亲眼看见过那些人有多恐怖的战士。
可以说原穆生当时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神域。
“你说你要放弃他!”了智喃喃,眼中的光快要散了,“那也是骗人的?”
“当然是骗你的,你这条老狐狸,不这样如何骗得了你!”
“当然,我也是个人,我也不是真的就那么坚定的,如果你再聪明一点,如果你是孟阳,你可能就发现了,那一日我好不容易说出我要放弃他的话后,第一次启动令牌带走尸鬼们之后,我又反悔,说他迟早有一日会回到我身边。”
“你还记得吗?”
“你当时只顾着讽刺我了,肯定没有发现,不觉得奇怪吗?”
她也是人,在第一次启用令牌时她看见了更为完整的原穆生,看见他一次次的苏醒又想起便知道,这一次也是如此,压根儿不是什么还没想起来,按以前回想起来的时间,这会儿早就全部想起来了。
她实在是不忍心也没有控制住自己。
便忍不住对原穆生说‘我不会放弃你的’,她想,在那样的绝望挣扎和赴死的孤勇中,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她一定要救他的,当时脱口而出便是这句承诺。
如果了智敏锐些,可能就会深思其中那一点微不可见的怪异,可惜人非神明,她做不到一个‘全’字,了智更做不到。
“了智,今日便是我实现诺言的一日!”殷念脸上带着放松的笑。
了智浑身抽搐,在巨大的怨恨与不甘中,眼中光芒全消,终于死了个彻底。
天知道那一日她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