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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帮派就没有这个本事,以“蛟龙会”来说,帮里两百多条船,敢直接通过三门峡水域的不超过二十条船。
原因就是他们缺少熟悉该段水域的水手和经验丰富的船老大,为了避免船毁人亡,他们的船只能在三门峡前方码头停下来改用陆运。
一条船所运的粮食得用多少辆车、多少匹骡马来运?且不提人吃马喂的损耗,光这时间也耽搁太久,如果蛟龙会能吞并“顺字门”,那么他们就可以马上增加两百多号有资格驾船闯三门峡的水手。
因之,一般的小帮派虽受打压,那只是为了争夺资源,就算他们主动愿意加入,那些大漕帮愿不愿意收还在两可之间呢,唯独顺字门是个例外,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啊。
各大漕帮虽然都想打顺字门的主意,鉴于欺师灭祖的骂名,又不好巧取豪夺,再加上乔木虽然过得不如意,却因为祖上的辉煌,死活不愿意并入其他帮派,大家也无可奈何,直到“蛟龙会”打起他们的主意。
当年顺字门一统江湖的时候,还没有蛟龙会的存在,他们跟顺字门没有任何瓜葛。曾经不可一世的顺字门日趋没落,蛟龙会却撞了狗屎运一般不断壮大。他们想更上层楼,别的都好办,唯独好水手难找,就盯上了顺字门。
如今正是漕船陆续返回长安的时候,漕夫们这一歇就是三个月。等来年开春时再下扬州,在水上折腾了九个月,清闲下来的漕夫们喜欢聚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前几天,顺字门的几个兄弟在小酒馆里因为与“蛟龙会”的几个漕夫起了口角继而便动了手。
其实这些跑船的汉子打架滋事很寻常,可这一次他们却惹了大麻烦,“蛟龙会”的少帮主不依不饶,堵住这几个人把他们打得遍体鳞伤丢到了乔家门口。顺字门一些年轻气盛的子弟受不得激,双方便全面开战了。
“蛟龙会”人多势众,帮中弟子成群结队。见着“顺字门”的人就打,才几天功夫,“顺字门”就伤了好几十人,其中五六个重伤,有两个很可能变成残疾。从此再也驶不得船。
乔木明知对方是想迫他就范,才想借助外力迫使蛟龙会收手。谁知日月盟、五行会、三河会、圈子门、太平帮这些源自于顺字门的大帮派都不想插手。无奈之下他才找上天鹰帮,结果天鹰帮又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乔木悲愤不已,文斌却道:“徐孝廉,你出于好意为他说和。家父看在您徐孝廉的面子上也同意放手了,结果怎么样?好心被人做了驴肝肺呀,人家根本就不领你的情。倒弄得你徐孝廉里外不是人了。我看这事儿你徐孝廉就不要管了,我们蛟龙会和顺字门之间的事儿,我们自己解决!”
文斌说着把手一挥,两百多号兄弟立即向前一拥。乔木身后二十多人不甘示弱,虽面对十倍之敌,也呼啦一下冲上来把乔木紧紧护在中间。
乔木大声喝道:“走开!顺字门是乔家列祖列宗留给我们乔家人的家业。这事儿,我们乔家人自己抗。和你们不相干!”
卓一清大声道:“顺字门是帮主的家业,也是我们所有兄弟的家业。我爷爷是顺字门的人。我爹是顺字门的人,我是顺字门的人,等我有了儿子,他也是顺字门的人!现在人家欺上门来了,咱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住咱们的家业!”
文少帮主嘴角一撇,冷哼道:“怎么那么多的废话,叫人看着腻歪!给我动手,往死里打!”
乔木厉声道:“且慢!”
文斌睨着他道:“怎么,你怕了?”
乔木道:“怕?我乔家三兄弟这条命今天就全搁在这儿了,乔某也不皱一下眉头!我只想问个清楚,咱们怎么打?几局决胜负?”
文少帮主瞪大一双细细的眼睛,上上下下看看乔木,忽然捧腹大笑起来,指着乔木笑得前仰后合地道:“哈哈哈,我还是头一回看见这么蠢的人,我说你不是有病吧?谁要跟你单挑了?”
乔木目芒一缩,沉声道:“什么意思?”
文少帮主把脸一沉,阴恻恻地道:“如果我们赢了,我们会继续打,打到你们从灞上永远消失!如果我们输了,我们还有几千号兄弟呢,那么多人是拿来当摆设的么,我们还是要继续打,打到你们永远消失,你明白了?”
文斌翘起兰花指向前一点,下令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