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么,刘仁轨会不会倒霉,也是皇帝说了算。
刘自并没有把握,所以一直不想表态。
当然,他和马周不一样,马周为人正直,而他却是一个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这从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呢?从当初拜见裴世炬、岑文本的时候发生改变的吧!
崔敦礼静静的看着两人,最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化成了一声长叹,面容上多了几分萧瑟,到底不是崔氏的族人,也不是自己能安排的。一个代表的是世家子弟,一个代表的是寒门子弟,双方是走不到一块去的。甚至双方是对立的。
崔敦礼带着一丝烦闷的心情离开了酒楼,等到了楼下,上了马车的时候,才透着车窗,看着眼前的春风得意楼,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敲了敲马车,马车缓缓而行,逐渐消失在朱雀长街上。
他知道,自己带走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马周等人的友谊,不管自己做什么,站在刘仁轨的对立面,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定性了。
“宾王,你怎么看这件事情?”刘自最终还是询问道。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马周在皇帝面前比较得宠,而且储君也很信任对方,所以,刘自才会询问一下马周的意见。
“崔兄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他有他的考虑,我也有我的考虑。”马周沉默了半响,才说出了自己心里面的话。
刘自听了顿时明白马周心里面所想的事情,马周并不认为刘仁轨做错了事情,或者说,马周是有另外的考虑。
“宾王,这件事情闹的很大啊,毕竟是在国内,而不在国外,杀了这么多人,陛下,那边也未必能保住啊。”刘自有些担心。
他算账可以,但算人就未必可以了。
“刘兄,且不说前线的局势,究竟是什么样子,这些都是将军们考虑的事情,我们现在就看看其他,看看陛下心里面是怎么想的,陛下需要的是什么?”马周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皇宫。
“陛下自然是需要胜利,需要草原稳定啊!”刘自话音刚毅出口,顿时知道马周言语中的意思了,皇帝只想知道结果,至于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并不是很重要,朝廷既然派出了大军,横扫大漠,只要刘仁轨击败了叛军就可以了。
“你是说陛下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不大可能吧!”刘自整个人都惊呆了,这可是一件大事,足以改变刘自心中的决定。
“陛下需要重视这些吗?草原上的牧民既然已经决定跟着叛军,无论是无奈,还是其他的原因,他们都已经是叛军的一员了,这是他们能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是叛军,那还担心什么呢?什么时候,朝廷对待叛军是如此的仁慈了?”马周解释道。
“那崔敦礼?”刘自听了双眼一亮,只是很快双目中光芒变的暗澹了许多。自己认为马周的话是很有道理的,可是崔敦礼呢?难道他就不是这么考虑的吗?更或者说,崔敦礼是有另外的想法?
“他和我们的想法不一样,可是谁也不知道谁才是正确的,你也不知道,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心去做,靠着自己的良心去莫说,刘兄,你认为正则这种做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马周正容道。
刘自想了想,才说道:“前线的情况我们并不知道,也不能凭借一些商人的话,就能断定正则这种做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所以,我认为,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按兵不动,不管以后是什么样子,最起码现在不能有任何的表态,最起码,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他这个落井下石自然是针对崔敦礼的,大家都是同年,受到皇帝的重用,最起码也不能在关键的时候,给刘仁轨一刀,现在这样对付刘仁轨,以后你会不会这样对待我呢?
想到这里,刘自终于决定和马周站在一起,不是他多么重视友谊,而是因为利益。在没有最后确定结果的情况下,保持冷静是最佳的办法。
唯一可惜的是,和崔敦礼将会越走越远,这次太仆寺五杰恐怕就要分道扬镳了。这是一件让人惋惜的事情。日后也就少了一个相互守望的盟友了。
“刘卿所言甚是有理。”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两人听了顿时变了颜色,相互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之中,都看出了彼此的震惊。
在这个燕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