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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晴神秘一笑,“你猜。”
骆风棠微微皱眉,做思忖状,“难道,是离间的?”
杨若晴抬手打了个响指:“聪明!”
“娘的信,主要就是离间凌王和裕王这对父子的关系的。”她又道。
骆风棠眉头松了开来,唇角微微上扬:“我越发好奇了,我娘到底是从哪些方面去离间凌王和裕王的?”
“你先前不是说,凌王是裕王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还送他来了大齐的少林寺做俗家弟子么?”
“如此的养育大恩,这样的父子关系,虽不是亲生却胜过亲生啊,我娘又咋能凭着一封信就离间呢?”他不解问道。
杨若晴道:“这还得跟凌王的身世有关啊。”
“娘说,当年裕王乔装南下,回来的时候就带回来一个孩子。”
“裕王对外宣称这孩子无父无母,差点饿死在路边,是他大发善意领回来的。”
“但总会有一些有心人会去暗中调查,何况裕王本身是大辽皇室,他的义子,也是属于皇室宗亲成员。”
“所以,就更有人要去暗中调查了,这一番调查,自然就查出来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杨若晴道。
“这个孩子,其实不是裕王对外宣称的大辽人,他的真正身份是大齐人。”
“孩子的爹娘,是大齐南方的大商人,不知为了何事,一家十八口在一夜之间惨遭灭口,就留下这一个孩子。”
“灭口?”骆风棠的眼中露出一抹震惊。
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人感到压抑的。
“凌王爹娘的死,或许跟裕王有关,是这个理儿不?”片刻后,他又问。
杨若晴点头:“聪明!”
“凌王退兵,据我的分析应该也是两个方面。”
“那封信,是其次,因为就算是离间他跟欲望的父子关系,那也是属于家务事,是内部矛盾。”
“而率大军进攻雁门关,这是两国之间的大事。”
“我那两天也跟凌王有过短暂的接触,在我看来,凌王这个人,确实是战斗力很高,不容小觑的。”
“同时,他也是很忠于大辽的,当然,这前提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前提下。”
“当他看到那封信,得知自己这个义子并非大辽人,而是大齐人。”
“对自己有恩的义父,其实就是杀死了自己爹娘和一家人的那个凶手时,”
“就算裕王对信里的内容没有全信,但至少也在他心里成功的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这种子一旦生根发芽,这仗,他就不会像之前那样全力以赴了。”
“此外,还有你带领的那一千老弱病残的伙房军,竟然将两千大辽精兵杀了个片甲不留。”
“尤其是你,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剿杀他们,这件事估计也给凌王一万点暴击。”
“所以,这两件事一夹击,凌王迫切想战的心就乱了,于是,果断撤兵回了大辽都城上京去了。”
“咱们这边,也得以缓口气,该养伤的养伤,该回家过年的回家过年。”
一口气说完这一切,杨若晴便安静的趴在骆风棠的怀里不吱声了。
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恬静的躺在他的怀里了。
这样的场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不知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多少回。
前世,当自己没有尝试这种相依相偎的滋味,一贯的清冷孤单也不觉得有啥不妥。
这一世,当尝到了这种携手和依靠的感觉后,你就会感觉离不开了。
再强大的心是啥?
就是在夜里梦到他,醒了,想念到哭了。
第二天天亮了,擦干了泪,还得微笑着迎接每一天。
不让家里长辈看出你的软弱,永远都要微笑着为家里的老人孩子们撑起一片天。
骆风棠也伸手抱紧了杨若晴,也沉默了。
虽然晴儿说的轻巧,三言两语就将实情的全过程说完了。
但是,这其中的曲折和艰难,以及伴随着的危险,他懂!
且不说她一个女人家快马加鞭去京城这路途的艰辛了,如何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