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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可是小弟说得有甚不对之处么?”
弘晴这么一沉默便是良久无言,西花厅里的气氛自不免也就压抑得令人心慌,弘历的心理承受能力极强,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可弘晟显然就有些吃不住劲了,偷偷地看了弘历一眼,见弘历不动声色地微微颔了下首,这才稍稍安心了些,但见其眼珠子转了转,已是小心翼翼地出言探问了一句道。!x.
“那倒不是,呵,二弟能有此等之觉悟,为兄甚是欣慰。”
听得弘晟这般问法,弘晴当即便笑了起来,和蔼地嘉许了弘晟一番。
“嘿,大哥觉得对便好,小弟也就是胡乱言之罢,当不得真,当不得真啊。”
被弘晴这么一夸,弘晟当即便得意了起来,这一得意么,粗俗的原型也就毕露无疑了的,那招牌似的搔脑门动作一出,当真令弘晴实在是有些个哭笑不得。
“历弟此来,莫非也是为了此事?”
弘晴实在是懒得去理会弘晟,这便一侧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弘历,饶有深意地便发问了一句道。
“好叫晴兄得知,晟弟若是有意主审此案,小弟愿为之副。”
弘历并未否认,很是坦然地笑了笑,直白无比地便承认了下来。
“嗯,为兄知道了。”
对于弘历这么个劲敌,弘晴从来就不敢小觑,纵使每回与其交锋,弘晴都能占据上风,可每回的较量都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杀,稍有闪失的话,结果定将迥异,而今么,虽说弘历已然再不具备跟自个儿平等过招的资格了,可弘晴对其依旧极为的重视,该不该放这么头猛虎出山,自是须得好生谋算一二,正因为此,弘晴自是不会轻易表态,仅仅只是含糊其辞地吭哧了一声了事。
“嘿,这么说来,大哥已是同意了?”
弘晟性子急,悟性也不太够用,一听弘晴此语,还真以为弘晴已是同意了其之所请,惊喜交加地便扯了一嗓子。
“二弟误会了,此案审与不审,又该如何审,那都须得经皇阿玛乾坤独断,他人岂可随意置喙。”
这一听弘晟如此问法,弘晴当真有种想要翻白眼的冲动,此无他,这等国之大事,又岂能私相授受,哪怕弘晴心中有此想法,也断然不可能公然给出甚承诺的,这不是没地落人口实么?彼此间的交情压根儿就没到性命相托之地步,交浅而言深,实是自寻死路之道耳,也就只有弘晟这等官场菜鸟才会问出这等不知所谓的话语来。
“可……”
弘晟满心以为弘晴应是会爽快给出个承诺的,却没想到弘晴居然将事儿又推脱了开去,登时便急了,嘴一张,便要喋喋不休地刨根问底个没完。
“晴兄所言甚是,此案确该由陛下明断才是,小弟等自当上本自荐,成与不成,便看天意好了。”
眼瞅着弘晟还要再多废话,弘历可就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等其话语出口,便即抢过了话头,一脸正气状地表明了誓争此案之决心。
“嗯,历弟能有此心便好,那为兄便祝历弟心想事成了。”
弘晴此番放出贡院一案的根本目的便是要挟敌以自重,唯有让四爷、八爷都蹦到台面上来,方才能让懵懂之中的诚德帝看清事实,也省得诚德帝整日价地想着要打压他弘晴,至于四爷、八爷要各推代理人出来整蛊此案么,却是早就在弘晴的预料之中,也有着相关的手段加以反制,却也不怕那两位爷能得了便宜去,可不管怎么着,此事都是可以做断然不能说之事,对此,弘晴自是有着清醒的认识,自不可能给弘历甚清楚的交代,也就只是笑呵呵地嘉许了其一句道。
“多谢晴兄吉言,您劳于军务,多有辛苦,小弟就不多打搅了,告辞,告辞。”
弘历跟弘晴打过的交道可谓是多矣,自然不会去奢望弘晴会给其甚实话来着,今儿个他之所以陪着弘晟一并前来,用心其实就只有一个,那便是向弘晴表明打算帮着弘晟插手此案的决心,至于弘晴到底肯不肯援手么,弘历却是并不急于知晓答案,概因他对邬思道的分析有着绝对的信心,认定弘晴力挺己方乃是唯一的选择,而今,态度既是已然表过,弘历可就不想再多迁延了,这便笑着起了身,丢下句场面话,拉着兀自懵懵懂懂的弘晟便作势要走。
“二弟、历弟,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