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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夏那边说的嘛,父债子偿!”黑禄儿轻轻一挑眉,“无论是从哪个层面来说,我们和他们面临的处境,其实是完全一样的。”
“他们?”阿飘一愣,“哪个他们?夏啊?”
“那不然呢?辽在这个案子里面并没有真的掺合进来,完全都是我们两方在互相撕咬,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不过,好就好在那位小王子,居然找到耶律家,请他们帮忙,生生把看戏的人拖下水。同样的,也要感谢姨妈,如果没有她的神来之笔,就不能让辽被迫卷入这个泥潭。说真的,现在他们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就只能陪着我们、陪着夏那边,把这多年前的悬案查清楚了。”
“我们的这些长辈啊!”小殿下感叹了一声,“虽然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但偏偏给我们留下了这么一个剪不断、理还乱的烂摊子,把我们推向了一个很艰难的处境当中。”她朝着其他的两个人耸耸肩,“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王位是多么多么的荣耀、荣光,凌驾于万人之上,是受万民敬仰,所有的人都想着如果自己能坐到这把椅子上,会是多么”她再次叹气,“若非姐姐临终之前,要我好好的把这件事情了结,我还真的想要撂挑子不管了,完颜喜那个小混蛋不是想要么,那就送给他,让他来处理这乱七八糟的破事儿!”她翻了个白眼,“那个小混蛋还真的以为,如果没有长兄和姐姐的安排,他能顺顺当当的离开宜青府,平平安安的长这么大呢!”
“殿下若是不提,臣也是想问的。”黑禄儿点点头,“殿下曾经命臣查过这位小王子的踪迹,就曾有过怀疑,这位小王子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些,从小到大被追杀的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是有九十九次了,回回都能逃脱,若是没有人暗中帮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是殿下”阿飘看向小殿下,“您一直安排人在小王子身边保护他?”
“人不是我安排的,是长兄和姐姐安排的,但他们二位过世之后,这些人就听从我的安排和调遣。”小殿下冷笑了一声,“次次都诬陷是我派人刺杀他”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看看黑禄儿,又看看阿飘,“你们说,会不会”
“姨妈吗?”阿飘和黑禄儿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朝着小殿下点头,“十有八九。”
“呵!”小殿下轻轻敲了敲桌子,“为了败坏我们的名声,她还真的是不遗余力呢!这么一看,长辈们策划的这个局,正中她的下怀,给了她可趁之机。”
“也是因为姨妈在其中捣乱,直接导致我们处于更加被动的局面。”阿飘一摊手,“没有姨妈,我们可能凭借着完颜萍殿下的信,以及先大王子的遗物或者其他的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我们只是配合夏那边来行动的。但现在”
“但现在,如果我们不能查清楚这些破事儿的来龙去脉,不能找到所谓的第三方,所谓的倭寇,不能提供他们的藏身之地,不能将这些阴沟里的臭虫带到阳光之下,我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的。”小殿下哼了一声,“不单单是这样,不能彻底的解决他们,我们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现在的麻烦,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何止是我们呢,甚至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一代,我们的后人,都要被这个事儿所牵连。”
“可不是,世世代代都要不死不休,闹到最后,我们成为了千古罪人不说,真相肯定就被湮灭了。”阿飘叹了口气,“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没有人在乎真相是什么了。”
“这话说的没错,姐姐和长兄都因此而担忧过,这也是姐姐为什么会把事情的真相写在信里告诉我们。但你们也知道,光是有姐姐的这封信没有多大的作用,并不是强而有力的证据,只能是在小范围流传,真正可以让天下百姓信服的,是我们摆出来的确确实实的证据,是无可辩驳的证据,对吧?”
“可现在很难啊,这帮人跟泥鳅一样。”阿飘拖着腮帮子,伸手摸摸小殿下的杯子,还是温热的,“就算我们今天抓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把老巢告诉我们的。还有一点,其实是我一直都比较有疑惑的。”她伸出一根手指,“不知道殿下、大人有没有观察这些人的长相,有没有注意到他们说话的语气、风格,其实跟我们、跟夏、跟辽没有多大的区别。”
“是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