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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出来的竟然是宋元。
这一出戏可真是.....
不过,如果这出戏是这样唱的话......
薛青的脸色又微微一变。
朝堂里脸色变了一片,惊愕,惊骇,恐惧,愤怒,不可置信,所有的视线凝聚在宋元身上。
宋元站在秦潭公下首,如同以往一样,但这一次他不是和秦潭公一样面对他人,而是与秦潭公相对而立。
“宋元,你说什么呢?”
“宋元!”
不少官员愤怒的喊道,其中面容有些疑惑,是不是说错了?宋元是附和秦潭公的话,一时激动说错了?.....非是他们蠢笨,而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猜测而已。
秦潭公看着宋元,神情终于变了,微微挑了挑眉,道:“你?”
宋元看着秦潭公点点头,道:“是,公爷,我就是证据,我不是陈盛或者别人的什么人,我是公爷你的人,我来证明他们说的都不是假的,足够为证了吧?”
“宋元!”
猜测终于成了确定,殿内不少官员爆发出喊声。
.....
.....
宋元啊,最大的证人,原来是宋元。
先前这些人只不过是幌子。
秦潭公不在乎,这些人不过是陈盛的党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是你说有我说没有。
王烈阳不在乎,陈盛和秦潭公互相攻击,他都是渔翁得利。
所以才让陈盛顺利的走到今日,让他借着护送这些证人的掩护说服且接来了胡明,让他掌控了金吾卫,掌控了后宫。
现在那些陈年旧语的指控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惊天骇案,而人证也是出乎所有的人的意料。
宋元啊,那可是秦潭公的得力助手啊,十年啊,他在秦潭公身边足足十年,他比秦潭公的家人还亲近,还可信。
如果早知今日有宋元,没有人会让今日发生。
但已经发生了,无可阻挡。
王烈阳闭了闭眼向后退了一步。
宋元将手中的笏板举起,看着秦潭公,声音如同以往般高亮。
“我宋元举证秦潭公弑君,弑皇后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黑甲卫追杀五蠹军,不是因为其为罪犯,而是追杀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宗周民间采选宫女,不是为太后充盈后宫,而是追查宝璋帝姬。”
“我宋元举证宝璋帝姬尚在人世。”
......
......
宋元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殿内,但却是大家陌生的内容,不是口口声声维护秦潭公,而是句句指罪秦潭公。
宋元说的话.....
“黑甲卫的命令,我亲手参与写过。”
“宗周,是我交好的,他领命的时候,我就在场。”
“秦潭公的值房里议事,我宋元不在场的次数....”
宋元将笏板插在腰里,举着两只手。
“....十年间,十根手指数的清!”
他转过身看着殿内诸官,脸上浮现笑意,伸手环环指......
“你们每个人的隐私,把柄,我都知道,杀谁,不杀谁,什么时候动谁,我都知道。”
这笑意,这手指扫过指过,在场的人不由心中发麻,宋元越过他们,目光悠远铺散殿内。
“...你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而且这些事还是我亲手做的,我既然为证,还有什么不可证。”
......
......
他如果为证,还真是无人可反驳的铁证。
薛青的视线也如同宋元一般扫过殿内,殿内官员都面露惊骇,包括康岱石庆堂等等熟悉的人,康岱的下巴都要掉了.....
他们不知道。
除了陈盛.....
有视线从一旁看来,薛青看过去,是笃。
笃看着她,木然的脸上些许疑惑。
这疑惑是疑惑宋元,还是疑惑她为什么看殿内呢?薛青想,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