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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根本就已经好了!”
“那又怎样?”
“你很无聊!!”黎盛夏没好气地放下饭碗,“既然已经好了,就不要一直装!让别人为你担心这么有趣吗!”
“你担心我?”
“谁担心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无耻!我以后都不会再来了,再见!”黎盛夏拿起包包就走。
推门,出去。
池肃看到她扬长而去,又看了看病房里面……
“太子爷,发生什么事了?”
“出去!”墨念琛冷冷地吼道。
池肃无声地退出。
第二天。
黎盛夏去了片场。
经过近一个月的拍摄,电影终于快要拍到结局。
司徒烨问黎盛夏,“家教先生还没好吗?”
黎盛夏冷冷一笑。“你觉得呢?”
“他又骗你什么了?看你满脸不高兴。”
“我有什么不高兴的,我高兴极了!对于他那种无赖,习惯就好了。”
她早就习惯墨念琛那个神经病了!
司徒烨笑了笑。
真的只是习惯就好吗?
最近,她在意墨念琛的时间好像越来越多了。
司徒烨笑着对黎盛夏说道:“电影马上就要杀青了。summer,你期待结局吗?”
“嗯。”
“我却突然有点舍不得。”
“为什么?”
——因为,再也不能够当你的男主角了。
司徒烨却没有说出来,而是说:“不知道。不过,每一场电影都会有落幕的时刻。今天,陪我演完最后一场吧。”
——
——
最后一场戏,开始……
……
……
拓羽接受手术半个月后——
选择去了夏威夷。
程净汐签下了调职纽约的文案。
两人在机场不期而遇,才发现,姚半夏并没有选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
尹拓羽给了程净汐一个mp3之后扬长而去。
程净汐拿着尹拓羽给他的东西,按下收听键。
mp3里放出他以前为她弹过的那首歌。
‘你就是爱情,你就是爱情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想起她在他临走前送给她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发现里面是一瓶满满的星星和卷成圈圈的纸条。
他随便抽出一张摊开,蓦然有所觉悟,原来,今天是十一月十三日。
“净汐,生日快乐。”
他提起行李,皮鞋和地面摩擦发出硿硿的声音,在空寂的大厅显得越发飘渺。
飞机起飞,他终于感觉到自己离她更近了一些,不知道在飞机上伸出手的话,可不可以摸到美丽的云团,好像近在咫尺的棉花糖一样,伸手可及……
姚半夏在房间里做整理,把过去打包好,埋藏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不要再轻易拿出来。
在那绵长的记忆里,有一个少年筑起了美丽的城堡,温暖时光的线条;有一个少年洒下了一路的花瓣,芬芳孤单的旅程。
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世界要去勇敢闯荡,不管一路上有多少辛酸,必经的一次流浪,被奖励的每一份记忆都值得永久珍藏,永远都不会过期,永远都不会失去温暖和馥郁。
只不过那一份柔软,是带不走的行囊。
那么,也只能这样了。
咯噔咯噔——
她聆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原来,也可以这么安静,安静得如此寂寞。
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在身旁回应。
咯噔咯噔——
她伸手在口袋里寻觅着钥匙,手机响铃的声音划过湿冷的空气,叮铃叮铃,像是闹钟在歌唱,整齐得很好听。
“喂?”她的声音漂浮在空中,宛若稀薄的绸带被风吹动的叮咛。
那一边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沉默地细数着指针的节奏,恍然发现滴答滴答的频率很有韵味。
“喂?”
他的声音宛若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