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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安手无寸铁,一句“送你们一笔富贵”,奇迹般的安抚住了挥舞兵刃的愤怒乱兵,肉盾亲兵们宛若看到了神迹一般,一个个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朱平安微笑着对前面的几个乱兵拱了拱手,客气道,“有劳几位兄弟帮我将这张桌子往前搬十米,我站在上面说话,以便让更多兄弟们听到。”
好啊,你自投罗网,主动要求深入我们乱兵之中,我们又岂会拒绝呢。
几个乱兵欣然点头,将一张桌子往后搬了十多米远,已是乱兵深处。
朱平安紧随其后,淡定的步入乱兵之中,每走一步,身后空地就被乱兵填满,走到桌前时,朱平安已经被茫茫多的乱兵包围了个水泄不通。
“多谢几位兄弟。”朱平安微笑着拱手道谢,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上桌子。
朱平安如一棵青松一样,稳稳的站在桌子上面,微风吹来,衣袂飘飘,兼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布上了一层金辉,宛若天神下凡一样。
“王哥,就由着狗官在那说吗?!万一其他人被他忽悠了怎么办?”
乱兵之中,一个乱兵凑在一个小旗身前,略有紧张的说道。
“忽悠?!呵呵,狗官即便是舌灿莲花、天花乱坠也没有用,黄侍郎已经被杀死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其他人只能跟我们在造反这条道上走到黑了。”小旗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然后又低头对那个乱兵说道,“另外,我们距离小狗官还有些距离,鞭长莫及,若是表现的太过,容易引起其他人怀疑,反而适得其反。告诉其他人,勿要轻举妄动!”
“是,王哥说的是。”乱兵点了点头,然后猫着腰去联络其他人去了。
乱兵群中,暗流涌动。
朱平安站上桌子,一脸微笑着,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揖手行了一礼,朗声道:“诸位振武营的兄弟们,本官在说话前,先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
“狗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乱兵一阵喧哗臭骂。
王姓小旗等人见状,不由咧嘴嗤笑,小狗官知道厉害了吧,还想安抚乱兵,真是天方夜谭。
朱平安被乱兵一顿臭骂,脸上笑容丝毫不减,继续朗盛道,“好,我长话短说,本官朱平安,去年恩科状元,如今忝为江浙提刑按察使司签署,官职五品,协掌一省刑名、按劾之事,肩负整饬兵备,提领民团之职,蒙圣上信任,赐予本官密折上奏之权,本官的密折可以直接递呈圣上手中。”
“小狗管,你能不能说人话?!”
“你这是啥意思?!用官压我们啊?!”
“能不能有屁快放?!”
乱兵听了朱平安的这一通介绍,有些不明所以,顿时又是一通喧哗臭骂。
“简单说吧,本官有权弹劾江浙、南直隶的所有官员,本官有权对你们的许诺,本官可直接密折上奏给圣上。再简单一点,本官的话,不是放屁!”
朱平安脸上微笑依旧。
“好,就算你的话不是放屁,那你想说啥?!快点说啊!别浪费大家时间了!”
“快说吧,别错过了投胎的时辰。”
底下的乱兵们虽然还是一片喧哗,但是骂声明显比方才减少了很多。
朱平安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对乱兵伸出三根手指,朗盛开口道:“本官主要说三件事。第一件事,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黄侍郎黄大人他来振武营视察军情,不幸坠马身亡。他是自己坠马身亡的,与尔等无关,本官会据实密折禀告圣上,不会以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论罪你们,更不会以反叛的罪名污蔑你们。”
啊?!
什么?!
我的耳朵啊,刚才那小狗官说了什么,我不是听错了吧?!狗官黄侍郎明明是我们砍死的,怎么小狗官说他是什么坠马身亡,与我们无关?!
朱平安一席话后,底下的乱兵顿时一个个呆若木鸡、目瞪口呆,一脸的卧槽表情!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狗官是被驴踢了脑袋了吧,他竟然说黄侍郎是自己坠马身亡的?!”
“这小狗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还说的一本正经”
顿时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