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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骑塘兵进了应天府后不久,很快又有一骑背插小旗的塘兵进入了应天府。
“看到没,又有一个塘兵,定然又是关于上虞之倭寇的,看来是连战连捷啊。”
“嗯,有道理。”
“怎么又有一个塘兵报信,该不会是前面有什么变故了吧?!”
“呵呵,你这真是杞人忧天,怎么着,看‘当世赵括’形单影只,你也想陪他吗?!想什么呢你,三千联军剿倭,能有什么变故,真是杞人忧天!”
“嗯嗯,说的也是,三千联军剿灭八十来人的倭寇,能有什么意外。”
应天城的百姓看到塘兵,交头接耳的议论了起来,态度大都很乐观。
塘兵快马加鞭进了兵部。
史鹏飞汇报了第一封塘报后,出了张经房间,回自己值房。走到值房,见值房外有一面生书吏恭候,不由微微皱了皱眉,“汝奈何人?!有何事?!”
“史大人,小的乃缪印缪指挥麾下书吏,贱名杜文昌,奉缪指挥之命,前来拜见大人。”
杜文昌躬身回道。
“你是缪将军麾下的书吏,哼,缪将军此番剿倭,一败再败,还有何面目令你来见本官?!”史鹏飞闻言,冷哼了一声,摆了摆手,“你回去吧,恕本官不接待。”
“史大人息怒,此番战败,另有隐情,缪将军特令小的前来汇报。”杜文昌解释道。
“隐情?!呵,一败再败,还能有何隐情?!去去去,告诉缪印,尚书大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你让他好自为之吧!”史鹏飞摆了摆手,冷着一张脸下了逐客令。
“大人,真的另有隐情,大人请看,隐情尽在此信中。”杜文昌赖着不走,一边解释,一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打开封口,隐蔽的展示给史鹏飞。
“能有什么隐......”史鹏飞不屑道,话说了一半,眼睛瞥见了信封内露出了厚厚一叠银票的一截,顿时眼睛一亮,后面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嗯?!这银票可是日昌号的硬通货,见票即兑,不是朝廷发的宝钞,看颜色,这银票应该是一百两面额的银票。看厚度,这爹大约有二十张之多。
那就是两千两银子!!
两千两啊!
这可是一笔不菲的巨款啊。
看在银票的面子上,史鹏飞的脸色也从冰冷变的温和了许多,微微点了点头,温声道,“嗯,还真是另有隐情哈,咳咳......你且进来,详细与我道来。”
“谢大人。”杜文昌欣喜道。
大约过了盏茶时间,杜文昌从史鹏飞房中一脸喜色的走出来,史鹏飞一脸温和的亲自送了出来,袖子里沉甸甸的,显然两人谈的很愉快。
“大人,请留步。”杜文昌连连躬身。
“呵呵,杜文书慢走,告诉缪指挥,隐情本官已知,当尽力而为,不使有功之人蒙罪,不能让将士们流血流汗又流泪......”史鹏飞微笑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杜文昌连连道谢,满意而归。
史鹏飞前脚刚送走杜文昌,后脚兵部小吏便呈上来了塘兵传来的第二份塘报,史鹏飞接过塘报,打开匆匆一看,没有丝毫耽搁,转身快步走向张经房间。
“史大人,缘何去而复返?”张经看到史鹏飞拿着塘报再度走进来,不由问道。
“大人,又有一封塘报,还是关于上虞之倭寇的。”史鹏飞解释道。
“哦,念吧,我到要听听看还能有什么噩耗。”
张经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被第一封塘报扰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
“回大人,塘报记载:五十七名上虞之倭寇焚烧芜湖南岸后,在火光黑烟之中,突渡芜湖北岸,径直杀向芜湖县城。幸而芜湖县草木皆兵,未曾有丝毫懈怠,及时发现了倭寇行踪,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在倭寇进城前,斩断了护城河桥,紧闭城门防守。倭寇功亏一篑,悻悻在城外徘徊良久,无奈退走,在城外烧杀抢掠一番后退去,不知所踪......”
史鹏飞展开塘报,汇报道。
“贼子真是狡诈猖狂!”张经禁不住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