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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神经内科一片愁云惨淡。
主任和医生们都围在6号病床,一位花季少女此时正躺在病床上,时不时浑身抽搐,双眼翻白。
一对中年夫妇跪趴在床边,已经哭成了泪人,那中年妇女忽然跪爬着扑到了神经科主任腿边,死死抓住了主任的大褂下摆。
嚎啕大哭:“主任~医生们……我求求你们啦……呜呜,我就这一个女儿啊,她才17岁,我求你们救救她吧!呜啊啊啊……”
说着头竟是往地上直磕。
神内主任连忙蹲下身去搀扶,一脸无奈与同情:“快起来,您的心情我们很理解,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能用的药全都用上了,实在是……”
听他这么说,女人哭的更狠了,不再说什么,却执拗地把头往地上撞。
床边的男人此时立刻爬过来,一把揽住了女人,胡子拉碴的脸上涕泪横流:“行了,行了……呜呜,别为难大夫们了。小楠,小楠啊……啊啊啊啊!”
本是在劝妻子,最后成了两人抱头痛哭,撕心裂肺。
旁边的医生们纷纷上前劝慰,只是少女病情不见好转,任何话语对夫妇二人都起不了作用。
正在这时,床头的对讲装置响起了护士的声音:“主任,icu会诊医生来啦。”
主任闻言神色一振:“哦?王老来了?快让他直接来6号床!”
他脸上的阴霾终于消退一些,蹲下身劝道:“二位,先冷静一下。我给你们请来了王传生老主任,你们应该听说过吧?当年的沧海生命线啊!”
夫妇二人闻言终于抬起了头,原本空洞的双眼露出一丝希望的光。
此时一位医生走进了病房,所有人都充满希望的看向他,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变成了疑惑。
这就是当年沧海市的传说?这也太年轻了点吧?
来人当然不是王老,而是吴斯。
见到病房内的阵仗,他没太过惊讶,干icu这几年,说实话这种场面见得已是不少。
他朝在场医生和家属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几步跨到床前,开始查看病人的状况。
不是他冷漠,而是深知,此时最重要的是挽救病人的生命,这个做不到,其他说什么都是白费。
床上的少女牙关紧闭,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这明显是癫痫大发作的表现,明明在神经内科,怎么会治不好癫痫?最起码压制症状是很简单的啊。
抬头看了一眼,吊瓶上的标签贴着丙戊酸钠,一种抗癫痫药。
神内主任此时走了过来,有些迟疑:“王老没来吗?你是?”
“哦,王老有点事,就派我来了,我叫吴斯。”吴斯点头致意,“请问您,这病人是什么情况?”
主任明显还有些怀疑。
这两天发生这么多事,他当然知道吴斯此人。
但只有院里的年轻人和外科系统,视吴斯为偶像和新星。
内科系统的老主任、老专家们,都比较保守,对吴斯的能力大多持保留态度。
“我来说吧。”见主任没说话,旁边一个年轻女大夫此时开口,“病人4天前的早上没有起床,父母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口中胡言乱语,时不时还会肢体抽搐……”
家属打急救电话将少女送到了一中心前院。
也就是收治普通患者的院区。
送到前院急诊时,症状便和现在一样,当时化验除了血气中的乳酸2.6mmol/l略高,其他化验指标基本正常,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当时生命体征也还算稳定。
心电图、头ct都未见明显异常。
急诊初步诊断:癫痫持续状态、高乳酸血症。
原本医护人员并没觉得什么,年轻人癫痫发作也不罕见。
在静脉注射地西泮后,少女的癫痫症状便缓解了,可神智却没恢复正常。
数小时后癫痫再次发作。
那之后患者被收进了一中心前院的神经内科住院,事情到此为止似乎就是一个顽固点的癫痫患者。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