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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张小卒嫌飞的太慢,直接捏碎了一枚奔雷扣,向南传送到万里之外,耳边顿时安静了下来。
但是仍有震动从地面传来。
张小卒没有继续向南飞,之前和他清渠远在伏戎山脉都能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想要完全离开震动的影响范围,估计得用上十几枚奔雷扣。
一去一回就得几十枚。
虽然他的虚空空间里有一大堆这玩意,但也不能这么浪费。
张小卒带着众人找了一处僻静的山谷停了下来。
“心里仍然有一点点躁动,不过完全在理智的控制范围内,也就是说影响人们情绪和理智的非但有声音,还有这地面上传来的震动。”
张小卒感受着心头的一丝躁动,暗暗琢磨道。
想了想,掏出阵旗,在周围布下了一个阵法,阻挡地面上传来的震动。
如他所料,大阵刚一运转,站在大阵里感受不到地面的震动,心里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啪!啪!啪!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呜呜——”
钱李氏瘫坐在地上,两手左右开弓,狠狠地扇了自己几个耳光,然后抱头痛哭起来。
她也已经冷静下来。
回想之前发生的种种事情,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头蠢猪。
为什么要在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仓促地对钱通德发难?
为什么戾气会那么重,那么冲动,那么暴躁,只想着以武力解决钱通德?
为什么会丧失理智?
不就是滴血认亲吗?
滴呗,认呗。
她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料想到可能会有这样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她花重金搞到了一种药粉,只要撒一丁点在水里,别说钱若鸿和钱通路的血,就算是鸡血、鸭血都能和钱通路的血融在一起。
可是当时她心里除了恐惧只有恐惧,完全被恐惧支配了大脑,没有一点冷静可言。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头恶魔附身了一样,一步一步把她推下了万丈深渊。
张小卒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发现他们的神情里或多或少都充斥着茫然之色,似乎和钱李氏一样,对之前发生的事都感到不理解。
不过他们大多都是受害者,是以没有钱李氏的反应激烈。
“你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的一生啊,我本应该是要当家主的,现在竟然变成——变成野种了,今后会被人耻笑一辈子,我再也抬不起头了!”
“你——你不是我母亲,我没有这么不要脸的母亲,你就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贱妇!”
钱若鸿攥着双拳,站在钱李氏面前咆哮怒吼道。
“我——我——”
钱李氏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个字。
钱若鸿的怒吼声顿时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然后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起他们母子二人。
“你们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
钱若鸿转头冲众人怒吼道。
啪!
张小卒走到钱若鸿面前,抬手一耳光将其扇翻在地上。
钱若鸿被这一巴掌扇得头晕耳鸣,两眼冒金星,趴在地上半天才缓过一口气,刚想爬起来,一把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剑刃直接割破了他的皮肤,很疼。
“啊——你——你要干什么?”
钱若鸿惊恐地看着张小卒问道。
张小卒神色阴森地盯着钱若鸿,手臂往回缩了半臂,把长剑从钱若鸿的脖子上移开了。
钱若鸿立刻松了口气。
却不料张小卒回缩的手臂又突然往前一挺,利剑嗤的一声刺进了钱若鸿的胸口,同时声音不带感情地说道:“我想杀了你,但是剑好像偏了一点,离你的心脏只差一寸,要不你动一下,把心脏往剑刃上凑一下?”
“——”
钱若鸿的身体一下子僵在了原地,连哀嚎都不敢太大声,怕一不小心真把心脏凑到剑刃上。
“公子——”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