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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很器重于先生的才华,只是碍于于先生的太子的人不好招揽。这魏王府和东宫的事情,于先生应该清楚。如今魏王得了武德殿,于先生买醉青楼可是为了此事?”岑文本并没有拿出太傅的架子,而是客气的称呼于志宁为于先生。
“太傅大人有话就直说吧!”于志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就捞干货。都是千年的狐狸,讲什么聊斋。岑文本打的什么主意,于志宁一听就明白。不就是想让老子当二五仔!
“老夫说过了,魏王很欣赏于先生的才华。如今的情势于先生也清楚,太子的处境先生也清楚。如果说陛下的心思没有变,魏王断然不可能入主武德殿。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要猜着陛下的心思。你说是不是?”
“魏王要于某人做什么?”
“哈哈哈,魏王现在不需要做什么。需要的只是等就足够了,不过总有奸邪小人,暗地里使一些鬼蜮伎俩。于先生如果遇到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情知会魏王或者老夫一声,魏王府上下对于先生感激不尽。”
“哦!”于志宁点了点头,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岑文本笑了,他知道于志宁在要价。没好处,傻子才会被收买。收买!收买!总得有个好价钱才行!
拍了拍手,立刻有一名美婢端上一个盖着红绸布的铜盘。放在桌子上之后,立刻跪伏在地上。
“魏王去了趟高丽,给先生带了手信。这新罗婢可不是一般人,乃是新罗王族后裔。一身媚骨浑然天成,最难得的就是,此女还是处子之身。希望先生笑纳!另外……!”岑文本随手一挥,将铜盘里上面的绸缎揭开。
于志宁的眼睛一跳,想过魏王泰会大手笔,却没想到会是这样大的手笔。
“这是长安城东市的十间店铺,长安米贵居之不易。于先生只要拿着这些店铺收租,想来也不至于落魄了。这都是魏王殿下的赏赐,于先生可不许辞哦!”岑文本笑眯眯的看着于志宁,对于这位东宫洗马的重要性太知道了。李承乾的好多事情,都是要由他来经手。买通了他,就相当于在李承乾身边安插了一双眼睛。今后有什么事情,不但会知道东宫怎么做,更知道东宫会怎么想。
十间店铺的确是大手笔,可相对于太极殿里面的那把椅子来,根本不算是什么。从于志宁眼睛里,岑文本看到了贪婪。为官近三十载,这点儿动作瞒不过他的眼睛。
菩萨畏因,凡夫畏果!
动了贪婪的念头,这个念头就会在心里像野草一样疯长。就算于志宁今天狠心拒绝,岑文本也绝对相信,这个人的心里面已经种下了种子。等种子发芽长大,最后将心涨裂的那一刻,嘿嘿……!
于志宁的心里现在是天人交战,想伸手过去抓却又不敢,放弃……!又舍不得!那可是十间店铺啊!
长安城的地价现在都什么价了,别说十间店铺。就算是一间店铺,于志宁勒紧裤腰带也买不起。因为这东西根本就是有价无市!谁都知道一个道理,一铺旺三代。有一间铺面,三代人躺在上面吃喝不愁。
最后,伸向房契的手有些颤抖。用另外一只手抓住这只手,希望可以稳一些。可抓住了才知道,另外一只手抖得更加厉害。于志宁用了很大的毅力,也没能阻止颤抖的双手。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最终还是抓住了那些房契。
“呵!呵!识时务者为俊杰,就知道于先生是个识时务的人。此婢子送予先生,今晚正是小登科之时。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夫就不打搅了。告辞!”既然手了房契和人,岑文本就不担心于志宁会反悔。
如果是一届老儒被摆了一道,不过就是骂街而已。遇到凶恶一点的,连骂街都不敢。可摆李泰一道,那后果可就严重了。虽说死全家可能会有些过份,不过李泰做事一向很过份。堂堂的亲王,找人暗杀一下东宫的洗马,问题还是不大的。
岑文本走了,带着智者的自信与骄傲。
可岑文本却没发现,于志宁的眼角滑过了一点点狡黠!
伸手勾住了那高丽婢女的下巴,烛火在她的脸上抹上一层红色的光韵,灯下观美人果然不假。
“美人,今天是你我的好日子。来吧!”
烛火没有熄灭,火红的烛泪在流淌。窗棂在摇曳,与雕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