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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两军的厮杀声、铳炮声、呐喊声,充斥着城池内外。
明军士卒窜上高坡,手中战刀抡圆了横扫,割开绿营兵的褂子,血花四溅,惨叫连连。
清军士卒立时挺起长矛,从四面八方刺来,而这时他们身后一声巨响,白光一闪,几名清军便被炸翻。
爆炸中,清军身体像断线风筝一样被抛飞,落地的清军口头鲜血,四肢炸断,令周围的清军将士们胆寒。
明军杀手队盔甲精良,一名清军长矛手,一矛捅在明军胸前板甲上,火星四溅,未能破甲,明军反手一刀,割开清军喉咙,鲜血飙射,清军丢弃兵器双手捂住喉咙,缓缓倒了下去。
后面的清军,眼中露出恐惧之色,不敢上前接战。
多年前,他们面对八旗重步兵时,是这个挫样,现在他们成了清军,面对比八旗兵盔甲还要精良的东海明军,依旧一副挫样。
马得功一双眼睛瞪圆,气急败坏的骂道:“顶住,赶他们下城!”
清军士卒闻令,左右看了看,才忽然怒吼一声,抄起长矛拼杀,但是城头火绳枪和弓箭手被城外明军燧发枪手压制,还需要时刻防备明军投掷手雷,整个防线已经岌岌可危。
马得功没想到明军居然这么猛,只能随手扯住一名亲卫的衣襟,怒吼道:“快去向军门情愿!”
说完,他将亲卫一推,可就在这时,一枚弹丸射来,却直接将转身准备报信的清军射翻。
城中,总兵官府邸。
“军门!东城的兄弟快顶不住了!急需支援!”一名士卒仓惶闯进节堂。
马光辉退回府中,在节堂内居中指挥,正来回踱步,听到这话,一跃而起道:“什么!东城破了?”
满头大汗的士卒忙解释道:“军门,城池未破,但是赵杂毛攻势生猛!”
马光辉与堂上众将都出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他上前就是一脚,将士卒踹倒在地,恼怒道:“赵杂毛没有进城,你叫唤个什么!骇死老子了。”
“军门,敌军都穿重甲,兼火器犀利,若不发兵增援,恐怕守不住啊!”
马光辉脸颊鼓动,他切齿道:“赵杂毛好生猖狂,想破老子的宁波城,没那么容易!”
周围清军将令,却一个个面带惶恐之色,一万多人攻击一万清军驻守的城池,居然打得东城马得功这么快就来求救,众人心里都没底起来。
“怎么?”马光辉说完,居然没有部将接嘴捧个场,令他脸色阴沉,扫视众人道:“你们怕呢?”
赵杂毛威名在外,众人自然恐惧,在加上明军装备精良,别的不说,就说那手雷,就足矣让他们胆寒了。
明军有这东西,清军集结在一起抵抗明军,便成了手雷的靶子,被一炸一片,不集结在一起,又挡不住结阵而战的明军,可以说相当被动,只能拿人命去填。
众人自是怕,可是看见马光辉的目光,却都连忙摇头,“军门,不敢!”
马光辉内心十分愤怒,没想到才刚开打,马得功就顶不住了,真是一群废物。
若是宁波这么快就被赵杂毛攻下,马某人还有何颜面在大清国混下去。
“噌”的一声,马光辉拔出刀来,然后恼怒道:“随本帅上城击退赵杂毛!”
语毕,马光辉大步走出节堂,身后亲卫急忙追上前来,把头盔递过来,众多清军将领和帅府士卒,纷纷跟随着出来。
马光辉翻身上马,身后已经聚集了数百精兵,正雄赳赳气昂昂的要去上城抵御明军,准备和明军拼命,忽然东南角水门方向,传来一声巨响,接着便是火光冲天,杀声震天。
骑在战马上的马光辉,心头一凛,心头狂震,而这是一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军门,大事不好,是水门方向,明军进城了!”
马光辉听了这话,脑子里轰的一声,三魂六魄都出窍了。
这经营数载的宁波城,就这样完呢?
“军门,这可如何是好!”周围清将都慌了,七嘴八舌的问道:“这可如何是好?”
马光辉脸色铁青,一语不发,忽然他一拔马缰,恼怒道:“赵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