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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火盆噼噼剥剥的燃烧着,阿济格赤裸着上身,斜座在帅位上,一条从胸口到腹部的伤口,皮肉外翻,露出白骨,令人触目惊心。
这时阿济格,胸前起伏的粗重喘息,医官半跪在地上,不停的拿着白布,给他擦拭着创口,并洒上药粉。
阿济格满脸的怨毒之色,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王爷,人都控制起来,驿馆也已包围!”一将闯入大殿,气喘如牛地报道,手中大刀,还滴着鲜血。
“务必拿下所有人,活的不行,死的也要!”阿济格猛击着座椅,愤怒的吼道。
医官忙惊慌劝慰,“王爷,切勿动怒,小心伤口。”
阿济格闻语,才牙关紧咬,压住怒气。
昨日,岳乐来到徐州,声言福临要对其封赏,阿济格不疑有他,因为阿济格已经得知了盖州之败的消息,知道福临的嫡系,在盖州损失惨重。
在这种情况下,福临必然不放心他,所以派出岳乐,前来安抚,是情理之中。
阿济格问及岳乐后,发现他并未否认盖州之事,心中正得意之际,不想岳乐却忽然暴起,用短剑刺向他的心口。
幸亏当时,阿济格听说戏台上,唱的是《风波亭》令阿济格心头一紧,加上他勇力过人,反应迅捷,才躲过致命一击。
不过,岳乐也是猛将,气力过人,突然袭击之下,阿济格还是被刺伤,若不是护卫及时上前,那下岳乐,阿济格怕是要去见努尔哈赤了。
这件事,让阿济格极为震怒,多尔衮死在他们手里,现在居然又来刺杀他,简直欺人太甚。
要是没有多尔衮,大清能入主中原,要是没有他,大败赵杂毛,稳住淮江防线,大清恐怕已经被赶出关外。
他们兄弟为大清立下汗马功劳,福临小儿不过坐享其成,现在居然在他立有大功,夺取江北数州,将战线重新推至长江一线的情况下,派出使者来刺杀他,简直欺人太甚,岂有此理。
“福临、济尔哈朗、满达海,还有布木布泰这个贱人,逮到你们,你们都得死!”阿济格内心愤怒,暗自发誓。
这时医官刚将伤口包扎好,正要劝说阿济格休息静养,脾气暴躁的阿济格却噌的起身,推开医官,拿起座椅旁的佩刀,大步走下大殿。
王府节堂内,阿济格满面怒容的坐在帅位上,十多名白甲旗兵,绑着一人推了进来。
岳乐身上穿着黑色团龙郡王衣袍,碗帽不见,露出发青的头皮,还有散乱的辫子,浑身是血,显然受创不轻。
阿济格看见岳乐被押进来,立时怒不可遏的起身,疾步上前,一把提起岳乐,厉声喝问,“说,你为何刺杀本王。从摄政王到本王,哪里得罪你呢?”
博洛乃是阿巴泰之子,而阿巴泰在皇太极一朝,并不得重用,甚至受到歧视,出席宴会,都只能列于末位,令其发出,“以后再也不赴宴会。”之言。
在皇太极死后,阿巴泰在多尔衮的提携下,才逐渐得到重用,其子博洛更是多尔衮的主要心腹。
岳乐脸上糊满鲜血,低声喘息道:“叔王没有得罪我,我这做都是为了大清!”
岳乐作为阿巴泰之子,博洛之弟,理应对多尔衮一系心存感激,可岳乐却刺杀他,还说为了大清,阿济格瞬间怒不可遏,“说,你给本王说,怎为了大清!”
岳乐抬起头来,脸庞已被鲜血所污,看不出本来面目,喘息道:“我们满洲人丁稀少,能战胜明国,入住中原,在于蛮子会内乱,而我们没有。现在,英亲王欲趁着盖州之败,两黄、两蓝精锐尽数损失之际,发动兵变,挑起内讧,我便只有杀了叔王!”
“这话谁说的?”阿济格被气疯了,猛滴拔出战刀,架在岳乐的脖子上,“本王力败南朝,保大清江山,倒是成了大清祸害,而福临小儿,还有你这个牲口,丧师辱国,却成了大清守护者。本王智慧虽不及摄政王,但你们也不能如此欺本王!”
阿济格得知盖州之败后,确实想过要,趁机夺取大权,不过他知道有南明虎视眈眈,所以并没有直接发兵北上的打算,只是借助自身实力,准备逼迫顺治,让出更多的权利和地盘。
岳乐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