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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军兵败如山倒,他骑着高头大马,慌不择路的向北方而去。
北宫纯不再看一眼因王弥溃逃而失控的战场,对大晋来说,这已到了收割的垃圾时间。
所以北宫纯没有任何迟疑,马上便带着几十名亲卫,直接向王弥逃跑的方向追去。
王弥一路抽打马屁,原本已经渐渐跟北宫纯率领的西凉骑兵拉开了距离。
但突然马失前蹄,王弥整个人被马匹甩出去,滚落在地面上,看起来相当狼狈。
更致命得是回头听到追来的马蹄声,王弥不由感到几分绝望,他没想到居然会死在这里。
“休伤王叔!”这时候,一声略带着几分稚嫩而嘹亮的声音,宛若雏鸟啼鸣。
十几骑身披白色长袍的骑兵从一侧冲出来。
北宫纯扫视了一眼,对比起这十几人而已的骑兵,更让他忌惮得是这些骑兵身后跟上来数百个头带白色头巾的步兵。
对方骑兵的数量虽然不多,但步骑联手,纵然自己应对起来也很麻烦。
不过转念一想,对方不过只是普通的流民,又怎么可能懂得步骑协同。
当然最重要得是,那个领兵的楞头青年,此刻举着手中的长戟,便这般冲过来。
“哪里来得愣头青!”尤其近了,看到这青年大约也就十三四岁,身穿银色明光铠,看起来这甲胄还有点偏大,想来是王弥起义时从许昌武器库里面抢来的。
虽然正常来说将领自然穿甲胄,但需要亲卫相护,部曲统帅,形成合力。
若没这些,将领身穿明光铠反而会成为显著目标,更不要说愣头青居然直接冲锋而来。
北宫纯冷笑一声主动拍马上前,双方马匹交错手中长枪仿佛电光石火般递出,便向这小蛾贼的脑袋刺过去。
至于对方挥砍过来的长戟,呵呵……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怕身体都还没有长开,居然便上战场上来了!
只不过,北宫纯丝毫没觉察,少年周围亲卫看着北宫纯的目光,微微带着几分怜悯。
枪戟相交,北宫纯顿时感觉自己的双手一麻,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力从对方长戟上涌出来。
自己虎口发麻,手中的虎头长枪直接便被对方长戟给打飞出去,
双方只一次交手便让自己失去武器,哪怕北宫纯多少有几分的大意,但此刻看向眼前少年的目光,却也多多少少带着几分看怪物的惊愕。
但此刻,少年手中长戟向他再次劈来,北宫纯身子一扭,以马匹为支点,避开斩击。
这少年马战经验并不丰富,相互交错间,倒让自己捡回一条命来。
北宫纯快马加鞭向前突进,却又顺势拐弯,侧着身子在马匹上不减速度的捡起被打落在地的虎头长枪,回到西凉骑兵之中,身边亲卫马上拥簇上来,深怕出什么事情!
北宫纯心中腾升起几分安稳,道,“好大力气,少年报上名来!”
“我乃青州景王之后,刘泰!”刘泰看着北宫纯,毫无畏惧道,“可愿与我再战!”
北宫纯看了一眼已重新上马准备逃跑的王弥,冷笑了一声道,“这王弥倒是好命……”
北宫纯看看自己已肿了一大块的虎口,又看看合围上来的步兵,沉声道,“我们走!”
话语间,北宫纯率领西凉骑兵便是撤离,倒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
刘泰倒也不敢跟北宫纯继续纠缠,毕竟大军战败,能救下王弥就很不错了。
还好对方求战之心并不坚定,否则继续战斗下去纵然能够杀了北宫纯,王衍的主力军若是率领了上来,倒是逃脱不得了。
刘泰心中边想着这些,一边骑着马匹快步上前,对王弥道,“王叔,可还安好!”
王弥松了一口气,对刘泰露出笑容,道,“泰儿,今日还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啊!”
刘泰神色恳切:“王叔乃大福之人,今日纵然没泰在,也定能逃出生天。
更不要说自从父亲死后,王叔待我如子,我视王叔为父,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