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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溪看到了师父正在真切地对着她笑,秋白师兄也正一脸关切地看着她,就连平时乍乍乎乎的流晶,此刻也一脸忧心地盯着自己看。
凉溪突然就打了一下激灵。
心神一下子回归正途,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看到她如此,离墨总算是叹了一口气。
凉溪之前经历了诸多的生死考验,可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刚刚她所亲眼看到的人间惨状,才是最能考验她心性的一环。
枷罽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三皇剑,此事对于离墨来说,是考验,是劫数。
对于凉溪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若是凉溪不经历这些大悲大痛,她永远都学不会取舍。
唯有经历了这些,她才能真正地懂得何谓大道,何谓大爱。
只是,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历练,凉溪是根本就不可能会理解的。
在凉溪的认知里,能力越强者,他的责任就越大。
同理,就好比是这次的枷罽,只要是有能力捕杀他的人,无论是神,还是魔,都当毫不犹豫地主动出手。
如此,既能减少了伤害,又能让三皇剑早日回归天庭。
只是,事情哪里会是她想像的这般简单?
若是如此,那岂非是只要有一个救世主便可以了?
六界可以安宁,就指着一人了?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是当初夭白公主尊为天界第一公主,她愿意牺牲自己来换取六界的安宁,可结果,不也只是维持了千年么?
世间万物万生,皆有其造化和修行。
何为福?何为祸?
只看今世之果,却不思前世之因,岂非是妄断?
只看今世之因,却不提来世之果,岂非是短见?
离墨看了凉溪一眼,但愿,她能早日明白这个道理。从而,也不再对尊主抱有如此多的怨恨。
离墨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不再想着将她从尊主的身边抢走了?
是因为自己想通了,还是因为自己看明白了,在她的世界里,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哪一种,其实,多少都是有些令人心伤的。
&罽应该就在附近,我的神识暂时又搜捕不到他了。西凌上仙,烦请你将所有的弟子都召集于一处,免得被那枷罽所伤。”
&妖皇陛下。”
凉溪咬了咬牙,“这个枷罽,最好是不要被我逮住,不然的话,我铁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流晶眼皮跳了跳,“凉溪,听师父说那个枷罽很厉害呢。”
凉溪凶巴巴地瞪了她一眼,“那又怎么样?邪不胜正!瞧着吧,他很快就会被我们联手给制服的。”
木云天将到了栖霞山,至少感觉是比之前自己在九黎要痛快一些的。
至少这里出入的都是人,或者是半仙。
不像在九黎,到处都是妖,让他连吸口气儿,都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妖化了。
秋寒带着木云天将,安排好了住处,“天将大人,您稍事休息之后,还请继续前往大厅,与掌门师伯共商大计。”
&
秋寒看到了这位天将大人,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激动,这让木云天将多少有些不满,就好像是心里头的那点儿虚荣心,不曾得到满足,总会觉得自己应该被他们更为追捧的。
可是结果,他在这里的受欢迎程度,显然是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那个效果。
凉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有了一种很依恋的感觉。
慢慢地走到了床边,然后直挺挺地躺在了上面,两只眼睛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屋顶,眼前似乎是再度浮现出了枷罽的种种恶行。
不知道躺了多久,凉溪只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两鬓的头发似乎是也有些湿了。
伸手擦了擦,还会不会再有人受害呢?
凉溪或许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回到了栖霞山,就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再加上今天有这么多的人都齐聚栖霞山了,她也不再让自己想太多。
很快,放空了大脑,随手打出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