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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溪沿着人工沙滩上的木栈道朝水月湾正大门方向走去,浅水区里那拥吻的俩人已经不在了。
而她手里捏着的那盒醒酒药,也早就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其实,什么时候掉的,她都不知道了。
水月湾门口人影稀疏,之前的喧闹早已不见,想必该走的走了,留下来的也成双成对的到楼上各自的房间去了钤。
时间真是不早了,走进水月湾的大厅,就看见墙上挂着的四个时钟,北京时间的分针正迈着规律的步伐不紧不慢向着10点走去。
因为刚刚在林荫道被树枝把礼服挂了一下,又在沙滩上摔了一跤,礼服裙摆有湿湿的沙子黏着,脚背上还贴着创可贴,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狼狈。
“柳小姐,你没事吧?”大堂经理看见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赶紧上来关心的问。
“我没事,”她勉强拉扯一个笑容来解释着:“就是鞋跟有些高,刚刚崴到脚了。”
“哦,没事就好,那你上楼梯小心点,”大唐经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只可惜云溪当时正用手扶着楼梯的护栏上楼,并没有注意到大堂经理的眼神。
鞋子里有沙子是真不好走路,何况她脚还痛,这就更增加了上楼梯的难度。
勉强走到拐角处,再也走不了了,她不得不把鞋子脱下来提手上,另外一只手提着裙摆朝楼上走去。
楼梯间偶尔碰到有人,见如此狼狈的她,有人偷偷撇嘴笑,有人幸灾乐祸。
柳云溪是邵逸夫的未婚妻,参加这宴会的有几人不知道?
原来,,也有可能地位不保。
狼狈的云溪顾不得去在意别人的目光,她赤脚迅速的朝三楼走廊尽头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
走廊里灯光昏暗,空荡荡的走廊早没有了之前的暧昧气息。
灯光显得格外的冷清,把原本不长的走廊显得格外的幽深。
她终于来到自己的房间门口,掏出房卡来刷开,用手推时,却怎么都推不开这门。
怎么回事?难道是感应器坏了?
并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只能让她想到这么多,于是转身朝走廊另一个尽头的服务台走去。
“我的门用卡刷了,但是推不开,”云溪有些苦恼的对服务员说:“你去帮我看看,门的感应器是不是坏了?”
服务员听云溪说感应器坏了,二话没说就跟她来到了房间门口。
服务员接过云溪手上的卡刷了一下,感应器明显的感应到了,他用手推了一下,房门的确是推不开。
“不是感应器坏了,而是门从里面被人给锁上了,”服务员一脸歉意的看着她,“你估计只能敲门了。”
“可房卡在我这啊?”云溪迷糊的大脑还没清醒过来,“没房卡谁进得去啊?”
“我刚换班,之前不是我在这,”服务员即刻拿出手机来打给之前下班的电话。
服务员挂了电话后才对云溪道:“刚刚我同事说了,之前邵先生回来找他拿备用房卡开了门进去了,估计是邵先生锁了门。”
邵逸夫进去了?还锁门?
“他一个人在房间为什么锁门啊?”云溪稀里糊涂的望着服务员。
服务员一脸同情的望着她:“我同事说,邵先生还......带了一落水的小姐进去。”
落水的小姐?
云溪混沌的大脑此时终于是彻底的醒了,原来,他居然带了温佳柔到这个属于他们的房间来。
“柳小姐,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服务员不放心的问。
云溪摇头,提着手里的镶钻高跟鞋慢慢的朝着楼梯方向走去。
既然房间都被人占领了,今天晚上,她估计只能去外边沙滩上的凉椅子上过夜了。
一瘸一拐的下楼来,刚到楼梯口就遇到手插在裤袋里的悠闲上楼的陆子遇,他嘴里还哼着小曲。
“柳老师,这么晚还去哪里?”陆子遇眉头一挑,他没想到已经上楼了的柳云溪居然还又下楼来了。“我没带房卡,进不了门,”云溪淡淡的解释了句:“我去找邵逸夫。”
找邵逸夫?
陆子遇嘴角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