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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将官署中堂的正厅内。
张诚在麾下众人的注视中,又继续道:“未来的骑兵营要分为三部,
其一为重骑,皆选膀大腰圆,身宽体阔之人,每人配三马,一为驮马,二为骑马,三为战马,作战之时,骑士身披双甲,战马也要具装铠甲,此部只为冲敌陷阵所用;
其二为游骑,当选机巧灵活,善于潜伏博战之人,每人配双马,皆为战马,盔甲军械依各人喜好自定,平时以五人或十人为一队,负责哨查敌情,战时则以百人为一队,游动于阵外,侧击扰敌;
其三为轻骑,此部要求不高,但必是擅骑之人,且精通火器,每人一马,身着步甲或皮甲,全军以机动为主,即可急援各处,亦可在敌军溃逃之时承担追击之事,
至于各部员额,本将暂定重骑三百,游骑三百,轻骑五百员,另外,每部许你再多选五十员充作辅兵,以为各部战损之补充。
张广达,可记好了?”
“末将记下了!”
“嗯,骑军暂由广达统领,就驻在独石这边操练,吴志忠你且暂留独石口南演武厅,负责此间的步军操练之事,崔士杰留下辅佐与你;
陈铮,云州那边的新军操练你要多上心了,依旧由陈大宽协助你操练新军,匠作营那边老吴最近回不去,你可要用点心思,多关照一些。”
被张诚点到名字的诸人都是高声领命,直到这时,张诚才提到靳勇的名字,只听他说道:“靳勇啊。”
千总靳勇是初次参加军议,本就有些激动,久未听张诚提起自己,早已有些着急,此刻骤然听到张诚提起自己,他急忙起身走到厅中跪拜道:“靳勇在此,请将军示下。”
张诚望着靳勇,这个靳勇身高体壮,却是一员合适的战将,此前张诚就听张广达提起过靳勇,说他武艺精强,人也颇为忠义。
过了一会,张诚才沉声说道:“靳勇,这独石口各处的守军,仍由你来管制统带,本将暂不另择他人来担当此务,
只是,你回去后,务必将那些老弱军士汏掉,同时也要与众军士言明,今后本将麾下无有家丁之别,只有强弱之分,
更要把本将军的意思传达给沙忠旺等几位把总,开平卫各官将原有的家丁去留随意,只是愿意留下的,定必要遵本将之军令,与其他的军士们领一样的饷银,如若立功,另行封赏。”
众人又议了些其他的军务,便各自告退而去。
黄昏时分,夕阳已西下,晚霞透过雕窗射入屋中,照在张诚的身上,一个修长的影子投在他的身后。
“苏易阳,本将要去趟京师,北路这边你更要留心些,不止赤城的吴有禄,独石这边的薛良清也要重点监视,
另外如赤城的何崇武、秦时铮,独石的靳新朋、严庆荣,还有那马营守备任继龙、云州守备池渊,再有千总靳勇都要密切注意些,切不可稍有松懈,知道嘛?”
苏易阳静静站立在张诚身侧两步外,十分坚定的轻声道:“请将军放心,小人定不辱命。”
“还有一事,你转告刁大成,他的酒楼在独石、马营、云州、赤城、龙门所城、龙门卫、永宁、延庆、怀来、保安等处都要开设,
同时勾栏院和赌坊可在这些地方择繁华之堡城开设,切记要以收集各方情报为主,不可做哪些逼良为娼、诱赌放贷等坑害黎民之事。”
苏易阳依旧是面容冰冷的应道:“小人谨记将军所命,定不会做哪些对将军不利之事,请将军放心。”
“去吧!”
当晚,掌灯时分,烛光摇曳中,两个人影不住闪动着。
“阿叔,这新来的参将大人如此搞法,真要除去咱的那些个隐户和田亩,可养不起这多家丁啊。”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用粗哑的声音说着。
薛良清那肥胖的身子坐在椅中,大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沉思着,良久,才道:“那张诚也不知耍得何种手段,许了他等多大的好处,竟使老狐狸和严匹夫两人如此听命与他。”
“阿叔,若是真如参将大人所言,这以后连饷粮都要按着人头如数发放,咱还拿啥子笼络底下那些家丁亲信啊,要是真没了这股力量,咱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