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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心里头也精明着呢。
这庄子要是能卖出七千两去,刘夫人顶多能分到一千五百两,他现在做主卖出三千五百两,绝对是能让夫人满意的。
只是刘若兰还是摇摇头。
这几个月铺子的确是赚了钱,但是她不能把赚来的钱都花了呀!
不说他们自己这一家子,就是福源山庄那里还有好几个小子在读书呢,手里头一定得留点儿余钱。
可是说实话,刘若兰又是十分心动。
三千五百两,买下一处五百余亩的田庄,怎么算都是占了大便宜呀。
刘若兰纠结再三,还是摇摇头道:“罢了,我如今手上的余钱也不多,这三千五百两,我实在是拿不出来。”
刘管家一愣,他在府里当差多年,迎来送往什么人没见过?
只是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她是心动了,但是既然说不买,估计可能就是银钱真地不凑手了。
刘管家心一横,咬牙道:“三千两!夫人,不能再少了。”
刘管家自以为这是报出了最低价,可以说是相当地有诚意了,要不是他们着急换成银钱,谁会以这么低的价格往外卖?
而刘若兰则想的是,你可千万别再诱惑我了,我真地是太想占这个便宜了,可问题是我手上银钱不凑手呀!
“夫人,三千两,五百余亩的上等田呀,而且离着京城还近,不仅如此,那庄子上还有一处三进的大宅院,比之内城的那处宅子也小不了多少。夫人,光是那处宅子的造价也得几百两银子了。”
刘若兰听得更心动了。
一旁的谢容昭转转眼珠子,脆生生道:“阿娘,要不我们就买下来吧,回头我也可以在庄子上养鸡鸭,不必非得跑到福源山庄去了。”
刘若兰嘴角扯了扯:“乖宝,可是阿娘手里头的银子是有用处的,不能都花了呀。”
谢容昭咬咬嘴唇:“我有金瓜子的,都给阿娘用。”
刘若兰一愣,这才想起来家里头还有一个小富婆呢。
先前赵越带着谢容昭去侯府玩,没少给她弄东西,这其中就有一些专门赏人用的金瓜子、银瓜子的。
当然,谢容昭可舍不得拿这么好的东西赏人,所以回家后就都收起来了,平时赏人,也只是用铜钱。
赵越得知后,还戏说她是个钱匣子,太抠门。
而谢容昭给出的理由则是十分合理且正当:我阿爹只是一个初入朝堂的小官,一个月的薪俸连十两银子都没有,我身为他的女儿,怎能用如此贵重之物来打赏下人?那也太过奢侈了。
这个理由,让赵越找不出反驳的角度,最终被说服了。
“乖宝,那些是你的,阿娘不能用的。”
“能的能的,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一旁的古氏听得一乐:“小姐说话越来越像个小大人了。”
刘若兰手上还有钱,铺子里赚的钱不少,他们平时的花用有限,而且她和谢修文也都不是那等喜欢奢靡之人,所以攒下的钱还真不少。
除此之外,还有先前二哥让商队给捎来的五百两银票,所以想要买下这处田庄,并不难。
“罢了,既然乖宝喜欢,那我们就买下了。只是不知道那庄子在何处,还得麻烦您带我们走一遭。”
“这是应该的。”
一行人先去办了手续,之后刘管家就带着刘若兰和谢容昭一起往庄子去。
因为银钱都已经付清,庄子上的这处宅院其实也真是意外之喜,而刘管家还要着急去处理铺子,送到她们之后,便匆匆回去了。
牙人倒是没急着走,这桩买卖虽然是刘管家亲自谈的,但是他的好处可一文钱没少。
“夫人,您瞧瞧这地里的庄稼长的多好呀,这些佃农就不说了,庄子上没有管事,往年都是刘府派人来收缴租子,一年两回。这里的百姓老实本分,以后也必然不会给您惹麻烦的。”
说是庄子,其实就是在村子里的一大片田地,另外就是在村子里有一处三进的大宅子。
乡下有一处这样的宅院,还是很显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