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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容昭张大嘴巴,片刻后才恢复成淑女状,又有几分不解道:“她喜欢宴清哥哥,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宜诺笑得有几分僵硬:“我的傻昭昭呀!咱们几个都知道我弟弟对你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是外面人不知道呀。”
谢容昭呆愣愣地瞅了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谢春宁拿我当情敌了?”
王宜诺见她终于想明白,这才有几分同情地点点头,“可怜的昭昭呀,是我家宴清不好,烂桃花太多,反而给你添麻烦了。”
谢容昭眨眨眼,又连连摇头道:“不对呀!这京城谁人不知我已经有未婚夫了,她又乱吃什么飞醋?这算是哪门子的事儿呀!我这锅背得也太冤了吧?”
是冤!
真正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谢容昭和王宴清二人之间压根儿没那层意思。
可偏偏有人就是见不得谢容昭的日子过得太安生,总想着生些事端。
王宜诺其实想的很简单。
就谢容昭这个年纪,还没开窍呢,虽说她一直说有未婚夫,但是男女那方面的事,这丫头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不过,人家到底是青梅竹马的情谊,这可是非寻常人能比的。
“好了,是我家晏清对不住你,你就当是日行一善,饶了我家晏清这回吧。”
谢容昭气鼓鼓道:“不行!晏清哥哥自己招的烂桃花,怎么就要来祸害我?哼,这事儿得让他亲自来跟我赔罪,还有,这回我可不好哄,别想着弄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就能让我原谅他。”
王宜诺扑哧一笑,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这个鬼丫头,行了,怕是我弟弟自己也不知道呢,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自己弟弟,自己知道。
就王晏清那性子,同样也是没开窍的那种。
这会儿一门心思都在课业上,哪里有闲功夫去想什么美人呀?
要说起来,王晏清这也是倒霉,被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给看上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谢容昭突然问道:“你刚刚说谢春宁怎么了?她很狠毒吗?”
王宜诺都不知道这话要怎么回了,只得讲了一些她知道的事,可是让谢容昭开了眼界。
“啧啧,的确是狠呀!阿姐,你回去后还是跟晏清哥哥说一声,千万不能看上这样的姑娘,就算是长得再漂亮也不行,这妥妥的搅家精呀!”
谢春宁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当然,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听得比较少。
比如谢修文一家子跟那个谢府打交道少,平时不怎么来往,所以知道的信儿也就比较少。
而王宜诺年长一些,先前和赵樱一样与谢府的几个姑娘玩的还不错,自然也就知道的多一些。
这谢春宁平时在府里头虐待下人也就罢了,竟然还曾欺负过两回其它的官家小姐。
虽说最后也赔礼道歉了,但总归是谢春宁占了好处。
没法子,她欺负的都是低品级的官家女,人家再怎么不服气,也得罪不起谢怀义,只能忍了。
眼瞅着快要端午节了,谢修文这里接了一件差事,要离京数月才可。
按理说,谢修文如今是尚书左丞了,但凡是需要离京去办的差事,一般是找不到他头上的。
可这回不同。
圣上在朝堂上大怒,一口气押下去了三个大臣,还连发两道圣谕,直接下令将犯了大错的罪臣给羁押候审。
能引起景文帝如此怒火的,自然不是小事。
而且这一次,还牵涉到了皇族。
平王,也就是景文帝的弟弟,如今虽然是在京城,但是他的封地在云州府,恰好与谢修文的老家离得近,两州府间若是乘马车,一天一夜也便到了。
有人查实在云州府内发现了一处铁矿,并且被人暗中开采数年,一直未曾上报朝廷,直至有百姓告到官府,说是自己家的男人、儿子被征去劳役,却是半年未归,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才闹大了。
若只是一妇人上告,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关注。
偏偏她只是起了一个头,